我說:我們保持聯係,我馬上抽空去一趟和你彙合。
羅一笑了笑,似乎不太在意,掛了電話,沒有一會兒,給我發了一張自己的旅遊美照。
照片上我看到,她背後有幾隻熊貓在玩耍,她打了一個y的賣萌手勢,臉已經變成了熊貓,憨態可掬,兩隻黑眼圈萌萌噠。
這“二皮臉”可真是厲害,橡皮泥無物不捏,一下子變成了熊貓人麵具臉譜。
我掛了電話,對苗倩倩說:“董小姐.....貌似找到了下落,郭咕離那個家夥,之前坑了我一把,把董小姐從我的手裏搶走了,我現在,必須要把場子找回來,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我了。”
苗倩倩聽了,虛著眼睛看著我說:“可以啊,我沒意見,我們店裏的員工也應該旅遊了,集體出遊,看看萌萌噠的國寶。”
我懶得理她,那是去玩的嗎?那是去幹人的!
等了那麼久,終於有了董小姐的消息,我和苗倩倩一邊開著車返回,一邊敲定了主意,得去走一趟,不然,又讓那個郭咕離給跑了。
但這時,我又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您好,我是程遊。”
“程先生....對吧?您好,我剛剛打您的電話,一直在占線,我現在才打進來的。”對麵是一個十分渾厚的男性聲音。
“您是.....”我說。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任何處,是上海一家精神病醫院裏的醫生,我是猛海芸女士介紹來的客戶,她應該對您提起過這件事。”
任何處的聲音很沉穩。
我想了想,這就是明天預約的那位客人了,那位困獸猶鬥的男人,我對此,表現出了一定的好奇。
而任何處,是一個相當有詩意的名字。
我說:“您好您好,任教授,我的確聽過猛海芸說起過。”
“請問明天有空嗎?”任何處直接的問。
我想了想,說有空。
他說他已經訂好機票,現在確認一下,那明天他一大早就坐飛機過來。
我掛了電話,對苗倩倩說:“看來羅一那邊的事情,隻能推遲幾天了,讓她先給盯梢一下,畢竟他無物不變,沒有人能察覺到她在跟蹤。”
第二天早上,我接了幾單正圖的生意。
發現咱們店裏的傳統刺青,已經基本可以讓安清正扛起來了,平常隻要不是鬼刺圖,都可以讓他出手,他是我店裏最靠得住的一個人。
人話少,做事很勤懇,人也細膩,學手藝特別的快,畢竟長了一顆溫柔的女兒心。
他不像是苗倩倩那麼愛嘰嘰歪歪的,一天到晚嘴巴說個不停,是店裏除了小青兒,最讓我省心的,安分又老實。
我們接完了幾單生意,大概上午十點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位穿著白衣服,一副教授打扮,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慢慢走進了我的刺青工作室。
這位就是電話裏的任何處,他很熱情的和我握了握手,說道:“您好您好,我很高興認識你。”
這一來,就很有一副大人物的派頭風範,畢竟是精神病院的院長嘛。
我說:您這次來,是想做一個刺青嗎?
我覺得精神病院,很髒,陰氣很重,人的精神不穩定,就容易被邪氣入侵,保不齊裏麵有很多鬼上身的病人,這位院長做一個刺青鎮邪,也是應該的。
“不是我做刺青,是我的一位病人。”他說:“你知道,我所在的精神病院,在全國都有一定程度的名氣,經常有來自全國各地的病人,這其中,就有一位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病人。”
我說什麼樣兒的病人?
“一隻困獸。”任何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