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我說:“現在?是不是太急了一些。”
我說不好意思,明天我們還有事,有個挺重要的客人從上海過來,我們明天不太有空,你在隔壁市,我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
“哦哦,我能理解,你們刺青工作室生意挺好的嘛。”她笑了笑。
我們幾個人收拾了一下,坐上苗倩倩的奔馳,然後就往郊區開,上了高速,大概兩個多鍾,才到隔壁市裏,下了車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
“這太陽真辣。”苗倩倩頂著大太陽關上車門,掏出了鴨舌帽,又遞給了小青兒一頂,對我說:你不用,男人要黃一點才好看!
啊?
我呆了一下,沒有接她的話茬兒,看著眼前熱熱鬧鬧的區婦幼醫院,說:“這事兒,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解決,盡量吧明天一早,我們得趕回去了,那個猛海芸介紹的客人要來了。
我們幾個人跟著楚潔走進了醫院,她帶著我們到了辦公室轉了一圈,又到她工作的地方看了看。
這地方,陰氣的確很重。
畢竟醫院本身就是陰氣重的地方,而區婦幼這種,接待女人和小孩,生孩子的,沒有什麼陽剛的男病人,陰氣更是重中之重。
我對苗倩倩說:這裏,可能有陰人在這裏暗地裏做一些陰術,這個楚潔不一定是被男朋友報複的,也可能是被這裏害人的陰人挑中了。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有人無緣無故就要害我?”她說。
“有可能,有些人做邪術,得要害人才成。”我們轉了一圈醫院,四層樓逛遍了,甚至連停屍間都看了一遍,沒有收獲,一點點苗頭都看不到,全都是來來往往的婦女和孩子,以及少量的男性患者。
這時,我有些急了,這今天弄不完,我們明天還得趕回去呢。
苗倩倩對我說:“別緊張,那個人可能躲起來了,不一定在醫院裏,要給楚潔下術,可能是在她家裏。”
我一拍腦袋,有道理!
我讓楚潔帶我們來到她的家裏。
她住的小區前有一個小巷,很老很熱鬧,像八九十年代的風格,聚集很多老人。
還有老頭擺攤在給人擦鞋,也有拿著繩給人刮麵毛,挖耳朵的,還有擺著個板凳和幾張椅子,給人剃頭發的。
楚潔對我們說:“別小看了這裏,這裏一些老頭老太,深藏不露,可能家裏很有錢,子女都是高管,我還認識一老人,家裏拆遷三百萬,還在這給人擦皮鞋呢,這些老人閑不住,老了也要發光發熱。”
我說明白了。
講句現實的,你可以看不起給人擦皮鞋的年輕人,但絕對不要看不起這些擦皮鞋老頭,人家背地裏搞不好真是百萬富翁。
我們幾個人,穿過了這條小巷,問楚潔說:以你的薪水,怎麼可能還住在那麼破落的小巷深處的出租屋裏?
“我住在這裏,是因為我要的是浪漫,看中的是這裏的情懷!我看到這裏的老頭老太,還牽著手走,相濡以沫,很感動,激勵著我不去委曲求全!”她說:我也夢想著有這麼一份純粹的愛情,至死不渝。
我笑了笑,這位楚潔真的是一位很感性,很有特點的女孩。
我們在她的帶領下慢慢的走,不過忽然看到有一個中年男人,他衣著簡譜,拿著一袋塑料袋,很熱情的把豬肉分給那些老人,然後分完了,緩緩的往小區裏走,他的步伐很緩慢,很輕浮。
小青兒忽然說:“這個人,好重的陰氣,肯定經常接觸死人。”
我猛地回頭,去看那個男人,給人一種很陰柔的感覺,眼睛狹長而嫵媚,他的手掌,還戴著一雙很厚很紮眼的黑色皮手套。
整個小區裏,忽然出現一個陰氣很重的人,我的心裏,忽然蹦出了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人,給楚潔下的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