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臉震驚男....沒事了吧?”苗倩倩從隔壁的精品店冒出了頭,捏著鼻子一臉的作怪機靈,說:“小遊哥,最近啊,除了半月前那個擠奶肌肉男,好久沒有碰到那麼惡心的客人了,流的眼淚真惡心。”
我指尖彈了彈煙灰,扭頭看去,“我說倩倩,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非要給人用洋蔥熏眼淚,這不是整自己嘛,把我店裏都弄成什麼樣了?”
“我才不是做死呢,我也不知道啊,這個哥們說話很含蓄,含糊其辭,說他的眼淚,會形成一種氣場,讓看到他的妹子瘋狂逃跑,遠離一千米之外,我覺得哪有眼淚那麼奇妙啊,於是,就給他上了一點洋蔥,辣一辣他的眼睛。”苗倩倩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我哪知道是這麼一種,讓人避之不及的氣場啊。”
我也是無奈。
這就是一場誤會,而爆發的生化危機,人家肯定要含糊其辭,是一個正常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還好今天早上,讓安清正帶著小青兒出去玩了,不然我家小姑娘,要給帶壞了。
在我和苗倩倩聊天的間歇裏,裏麵的味道輕了一些。
那哥們人也不流淚了,也把東西打包收拾好了,但是店裏的空氣中,還是彌漫著一股濃烈刺鼻的生命傳承的氣味。
我和苗倩倩也實在受不住了,給店裏開了電風扇,又噴了空氣清新劑,然後帶著人到隔壁的十元精品店坐下,給這個哥們遞了一根煙,去一去味道。
這哥們還在時不時抹眼淚,放下一張擦著粘稠眼淚的白色紙巾,一副十分淒苦的樣子,說:“大哥兒,您看,我這個改運,能改嗎?我不想再那麼倒黴了,擁有這個讓人遠離的氣場。”
我懵了幾秒。
這根本不是改運,就是這人比較含蓄,不太好意思說出這個事情。
“能幫我看一看是惹上什麼毛病了嗎?肯定是惹上不幹淨的惡心髒東西了。”
他伸手,給我遞過擦了眼淚的粘稠白色紙巾,讓我幫看一看紙巾上麵的粘稠液體,我隨意撇了一眼那畫麵,就立刻不動聲色的推了回去,“哥們,真不用看.....我明白了,我什麼都明白....還未問兄弟貴姓?”
這個哥們,叫齊健,隔壁市裏一所大學裏的大四學生。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和我們訴說自己的悲慘遭遇。
“大哥,救救你了,不要讓我再受歧視的目光了,我在學校裏,無數妹子,用看變態窮屌絲的驚恐目光看著我,一個個都以為我是癡漢,流氓,認為我每天早起要那啥一次.....從來不洗手,渾身帶著濃烈氣味去上課,妹子瘋狂遠離,都不敢和我有一絲接觸,生怕懷孕。”
“懷孕?”
苗倩倩一瞬間麵色古怪,強憋著沒笑。
“別鬧。”我一巴掌拍了拍她的腦袋,讓她安分一點,別整天嘰嘰歪歪的,這正做著生意呢。
“哦哦哦。”苗倩倩興致缺缺的點頭。
齊健繼續訴苦,說:“大哥們,我老實跟你說,我這個人特別的正派,宿舍裏的同學,經常一起半夜偷偷看片我進不看,我這個人,是比較相信愛情,一直覺得真愛淩駕肉欲之上,我從小到大,就沒有過那種用手解決生理問題的行徑。”
我點點頭,這個齊健看起來是挺含蓄,挺傳統保守的一個中國男人,就比如他說的那個“改運”,特別特別的含蓄,對他而言是難以啟齒的事情。
齊健痛苦無比的對我們說:“但眼前,我得了這個毛病,他們都在嘲笑我,還給我起了一個名字——擼男,人形自走炮,他們還覺得我惡心,把我踢出了宿舍,讓我一個人在外麵租房住.....現在,我的名聲全都毀了,所以,我求求你們幫一幫我,不然,我就隻能自殺了,我不想在承受這種惡心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