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倩倩趴在窗口上眯了一會兒眼睛,才問我:“那狗日的,竟然跑了.....怎麼樣,你套出什麼話來了嗎?那個二臉皮,估計是戲曲世家的陰人啊,不太好對付呢,躲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到。”
我苦笑著搖頭,是啊,人家千變萬化,眼前跑了,估計以後就很難再找到她的真身,一個能變臉的戲子躲藏在人群中,當真是棘手無比。
“那個羅一,這事情的確沒有那麼簡單啊。不管怎麼樣,先回去再說。”
苗倩倩在屋子裏雷厲風行的搜索了一下,“這屋裏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估計是臨時租房,早就準備用來釣男人的房間了。”
我們這一趟沒占便宜,差一點還吃了大虧。
回到了紋身店裏,我就給劉一度打了一個電話,直接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個王八蛋,我信你是山子的朋友才幫你,老實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那羅一明顯是來報仇的。”
“是...唉,這事情....”劉一度聲音一顫,十分心虛的說:“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唉,人的欲望是無限擴充的,怪我。”
他歎了一口氣,說他現在就過來。
掛了電話,我就對苗倩倩說:“這家夥,果然瞞著我們,還抱著僥幸心理。”
我和苗倩倩驚魂未定,坐在店裏,帶著小青大半夜的點了一個美團外賣,送餐員騎著摩托車過來後,我們一邊吃一邊等人,等了大概半個多鍾,劉一度來了。
他麵容淒慘的對我說:“唉,這個事情,怪我,怪我鬼迷心竅了。”
接著,他給我說起了為什麼會惹上羅一,羅一為什麼會瘋狂在酒吧釣魚,感染艾滋病給那些人,因為那些人....都和他一樣,是同一個組織的人,而他,就是這個組織的二把手。
羅一,是在報複他們這些在酒吧活動的成員。
我聽得奇怪。
這個年頭,還有“組織”這一說法,還在酒吧裏聚集的組織?那是十分新奇了,讓我一腦子就想到了傳銷組織。
我說:pua?
“對啊。”劉一度歎了一口氣,說:“這個事情,也怪我這個臭屌絲,收不住心,其實吧,大哥,我有一個事情瞞著你。”
我說要不我能叫你來嗎?
劉一度卻說:“不是這個事,是那個錢的事,我之前說我全身家當隻有三萬多,是騙你的,其實也不算是騙吧,我之前有一百多萬存款,還有一輛豪車,全都去找那些大師,高人,學氣功,學法術,用意誌去驅趕艾滋病毒去了.....但沒效果,還把自己的繼續掏光了。”
我聽得吃驚。
這特麼的,這家夥一臉窮屌絲,竟然有一百多萬,還全砸水裏了?
有病亂投醫的典範。
劉一度繼續說:“花得隻剩三萬多,才從李山兄弟那裏得到消息,說他有一個哥們也專門做這個的,我才來這裏,也才找上您沒打算治好艾滋了,想花剩下的積蓄三萬多塊,解決掉那個來報仇的羅一,唉,是我害了她們,感染艾滋我也不恨她們,甚至如果可以,我想自裁在羅一麵前謝罪。。”
我麵色陰沉下來,說:“那個什麼pua組織,是你弄的?你賺了那麼多錢,你到底是做了什麼缺德事兒?才鬧得人家妹子魚死網破,到處傳艾滋給你們。”
我覺得,那羅一似乎有些苦衷。
你要說一個陰行世家,有祖傳手藝的人,犯不著跟你那麼拚命。
現在圈子裏的前景是逐年縮小了,但還有很多劉一度這種很信這個東西的人,有一門手藝,沒必要和你拚命。
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劉一度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我這個人,死不足惜,我賺了那麼多黑心錢,也為了治艾滋砸了出去,也算是罪有應得,這事情吧.....老哥,我下地獄,都不足以償還。”
劉一度一副十分懺悔的淒慘樣子。
他接下去,和我們說起了他的這個事情,他的這個組織,比傳銷還要歹毒得多,才該有那那麼多瘋狂的女人,來報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