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就收錢了,真快。
講真的,一個來回不過一個鍾不到,就拿十五萬,這錢和印鈔機一樣快,不愧是專業給人辦事的高人,這十五萬我立刻就轉給了白小雪。
貓靈之前就把錢轉給了我,她說她不方便露臉,怕白小雪抓她除魔衛道,雙方打起來,她道行很高,可是卻耐不住專門學這種殺凶靈的陰人。
轉了錢之後,白小雪就對我說:“這東西是凶靈,小青是吃不掉的,按照我之前的說法,這東西應該處理掉,我現在給一個機會.....我這裏有個袋子,它自己如果願意鑽進來,那麼我就把它埋在桃花樹下超度,結出一顆桃核來。”
趙半仙聽了,連忙對著那一灘翻滾的蜈蚣,蹲下來苦口婆心的說:番薯啊,你聽話.....這個大姐姐要超度你,如果不想魂飛魄散,你就鑽進去。
汪汪汪!
那隻蜈蚣在原地來回翻騰,十分淒厲慘叫,滿是怨毒。
“番薯,你還記得我帶你去逛街,逛公園的日子嗎....”趙半仙蹲下,看著那一條蜈蚣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著,甚至幫小狗番薯回憶起陪它一起度過的日子,趙半仙說著說著,竟然眼眶濕潤了,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唉!
我看著趙半仙的樣子歎氣。
他是一個十分慫的老好人,眼前家裏出了那麼大的變故,我也替他傷感,還要替養了五年的狗超度。
我們就靜靜的站在旁邊。
那條狗頭蜈蚣是十分凶厲,一群狗此起彼伏的叫喚,可是接下去竟然漸漸平靜了下來,目光漸漸有些溫順了。
畢竟,狗這種動物有一個“缺點”,你再怎麼對它歹毒,它也能很快忘記,狗是不記仇的,你再打它,過幾天後,很快就又會對你重新圍著腿褲子歡喜的打轉,搖尾巴。
果不其然.....
嗚嗚嗚!
那條蜈蚣忽然嗚嗚的叫喚,開始趴在趙半仙的身前搖尾乞憐。
“番薯....你看,我這裏有個球。”趙半仙目光複雜,從沙發底下找出一個球出來,說:“我們兩個這輩子,最後再做一個小遊戲,像以前一樣,我扔出去,你去撿,我現在,把球扔進那個袋子.....”
汪汪汪!
那一群狗歡快的叫著。
“去吧——”趙半仙麵色慘然,說完,把小球扔進了白小雪的那個布袋裏。
嘩啦——
一道黑影閃過,那一條蜈蚣整個跟著小球,迅速湧進了布袋之中,白小雪立刻拿起紅繩一卷袋口,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解決了。”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提心吊膽。
這本來就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白小雪出手,目前還沒有擺不平的陰崇,畢竟就是專門克這種髒東西的。
可是眼前,我有些沉默。
客廳裏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許久之後,我拍了拍趙半仙的肩膀,說:“這事情也有一個完美的結局了,跟了你五年的小狗番薯,也超度了,去好好睡一覺吧,一覺醒來,就好一些了。”
“唉!唉!”趙半仙連連歎氣,捏緊了拳頭,看向白小雪的那個口袋,連連搖頭,“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樣我根本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就有人會那麼歹毒。”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就和旁邊的幾人離開了,讓趙半仙靜一靜。
我們幾人下了單元樓。
白小雪就晃了晃手裏的袋子,指著裏麵的陰靈對我說:“我把東西寄回去,給埋在桃花樹下,估計春天就能結出來,算是為我這一脈又添一顆桃核了,十分感謝,畢竟這凶物大多暴虐,自願鑽進袋子裏的很少。”
我點頭說不用謝,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