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有什麼說頭不?
趙半仙說:“咱們一般把半夜11點到淩晨1點叫子時,這個時候是一天當中太極生命鍾的陰極,這個時候陰氣是最重的,很容易有髒東西上門。”
我說聽明白了。
那鬼東西隻怕真的厲害,趁著陰氣最重的時候來這裏襲擊,趙半仙滿屋子的東西,還有這扛著背後的齊天大聖,也才堪堪保住那趙榮的性命。
董小姐扭頭饒有興致的問我說:程大先生,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沒有?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說:“且不管那東西是妖崇或鬼祟,真是大蜈蚣還是凶魂,這種情況,一般是有兩種可能。”
董小姐眯了眯眼睛。
我說:“第一,那個髒東西和趙榮有恩怨,來尋仇的,冤有頭債有主,第二,這一副鬥戰勝佛引來的也極有可能,畢竟佛靈大補,對於很多髒東西而言,那東西可能是看上趙榮了。”
趙半仙拍了拍大腿,說:“我家那侄兒我知道,從小怕蟲,怕蟑螂蜈蚣什麼的,就愛玩女人....哪能和什麼蜈蚣結仇啊,絕對沒有,就是修煉成精的蜈蚣找上大聖爺了。”
成精的蜈蚣.....
我覺得頂多也就是類似小白狐那一種而已,有些道行,開慧了,本質上還是智商很高的動物,倒也不會太難辦。
我沉吟了一下,繼續說:“咱也不急,就看看那鬼東西是個什麼妖物。”
董小姐說:好,我們一起看看是什麼魑魅魍魎,長著無數個眼睛的大蜈蚣?
我看了看時間,也才八點多。
我們也就嫌坐著,我特地到房間和趙榮嘮嗑了兩下,那個人家夥哆哆嗦嗦在房間裏頭,像是受到了一定的驚嚇,我和他扯了一下,風馬牛不相及,哆哆嗦嗦的很怕我....也懶得理會他。
我們幾個人就在客廳裏打牌,到了淩晨十二點的時候,周圍已經很安靜了,空氣一下就十分冰冷了下來,我們三個還在打牌,小青兒還在磕著瓜子。
嘩啦。
一陣寒風黑影閃過客廳的窗口。
“來了。”我們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還在默默打牌,看著開著門,裏麵正在床上打著哆嗦的趙榮,還在被窩打顫。
嘩啦。
又一陣巨大的黑影閃過趙榮房間的窗戶,似乎穩穩的落在陽台上,然後落下幾秒鍾,又輕輕如壁虎一般爬行,咕嚕咕嚕一節節的扭動足足四米長的巨大身軀,爬開了陽台,消失在窗外的漆黑夜色中。
“它在試探.....真有四米長的大蜈蚣?”
我呼吸微微急促,終於忍不住放下牌和旁邊兩人對視一眼,“這可是四樓,真能順著牆壁爬上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妖怪!這趙榮惹了什麼鬼東西。”
董小姐眯了眯眼睛,說:是妖怪,還是鬼祟,還得繼續看看,那東西可不一定有實體,可能是個大鬼。
嘩啦!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巨大的蜈蚣爬過客廳的窗戶,一截一截的遮蓋窗口,讓我們徹底看清了那一條蜈蚣的腹部。
不是光滑油亮的蜈蚣殼,那是一種類似灰黑色毛絨娃娃的材質,像是一個毛絨蜈蚣,每一截都有一雙油亮發綠的雙眼,在俯視著我們——
“死.....死,你們都該死.....”那蜈蚣發出僵硬的聲音,像是剛剛學會說話,在窗口一轉,繼續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中,繼續在環繞著窗外的牆壁瘋狂爬行。
簌簌....
發出怪異的爬牆聲。
“這是什麼鬼,毛絨材質的?布娃娃做成的蜈蚣?”我瞳孔一縮。
“四米多長、兩個人那麼高的毛絨大蜈蚣,看樣子這東西像是毛絨玩具.....”董小姐猛然站起身,看向窗外。
這個時候,打開泛白重瞳的小姑娘忽然說:“我看清了,它不是蜈蚣...是一條長長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