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另外一個人!”
宋佳薇麵色一白,被那個病態的女人嚇壞了,哆哆嗦嗦說:“你怎麼能幹那麼缺德的事情,那些女人,都是無辜的啊!”
她去勾引男人,頂多也就是讓對方腎虛而已,可是眼前這太惡心了。
“無辜?”
那病態女人哈哈大笑,露出蒼白扭曲的神情,譏諷道:“你太年輕了,你這心慈手軟,可不能贏我!你可憐這些女人,誰來可憐我?”
“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要離婚來娶我,可是我一懷孕,他就立刻消失了.....還讓我墮胎,他被他家裏的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你們這些女人,全都該死,我要讓你們嚐一嚐,懷孕的痛苦!”
我看著這個女人癲狂得不行,她是一個小三,卻有理有據,說:“你既然要去報複,去報複那個渣男人,何必去找這些柔弱無辜的女人來宣泄?”
“我要殺了你們,還有這個孕婦!”
她哈哈大笑起來,麵色癲狂,瞳孔猩紅,像是失去理智,猛然扭頭,“我的兒子是國術宗師,我要報仇!”
得了。
這個女人怕不是心理扭曲,瘋了,根本解釋不通。
啊啊!
那嬰兒連著母親的臍帶,站在地麵上,平靜的看著宋佳薇,他的目光銳利,閃爍熊熊的戰意,讓人有一種被洪荒猛獸盯上的感覺。
刷拉。
宋佳薇這時,鼓脹的肚皮順下滑落。
一個嬰兒連著臍帶開始落在地麵上,連著滴滴答答的濕漉漉胎液,他一步步緩緩從裙底踏出來,氣勢如虹,平緩的看著對麵的嬰兒。
“龍臣!”
他喉嚨中竟然擠出了一道沙啞的聲音,那是他出生的第一道聲音,眼前還未出生,就可發聲了,可謂天賦異稟。
“多少年了。”
對麵的嬰兒負手而立,亦在平緩看著他,“你若不追來,我反而活得孤寂,有你,為人生大幸!”
夜色下,淒冷小巷之中。
兩位穿著長裙的母親相隔五米。
兩個嬰兒連著兩位長裙母親的臍帶,站著眼前對立,兩名嬰兒負手而立,站如青鬆,眼眸透著百世滄桑,仿佛眼前不是兩名胎兒,讓人看到四百年前,屹立呼嘯寒風的山巔上,兩位對視的武道大宗師。
我看到這一幕,緩緩後退三步,捏了捏手心止不住的冷汗,靠著牆壁說:“他們.....要開始了。”
“棍來!”
那嬰兒猛然發出沙啞的聲音。
後麵連著臍帶的母親連忙從兜裏掏出一根半米的小棍子,輕輕向前一拋,那嬰兒接住棍子,在空氣中舞了一個棍花。
我看到這一幕,說:之前連拿手的武器都沒有上,就輕而易舉的贏了,小青兒,如果打不贏,你有沒有能耐衝進去幫忙。
我可不管什麼道義,那太迂腐了。
如果輸了,現場咱們的幾個男女,都得被強行那啥。
小青兒眼皮低垂,對我說:“難...我學了一下午的八卦掌,就知道力氣大是沒有用的,我根本打不中對方,技巧為先,能輕輕一點的我要害,喉嚨....眼睛,耳朵,我就死了,根本走不管幾招。”
我心中歎息,隻能看著眼前。
“宿敵,仇怨,必有一死。”
“來。”
手持齊眉棍的嬰兒,雙手持棍指向前方。
“來吧。”
另外一個嬰兒,單腳微微向前,雙手化掌,麵容低垂寧靜。
轟!
身影對立,猛然如迅雷湧動。
破空之聲如黑夜的銳利眼眸猛然睜開,在月色下衝天而發,兩個嬰兒連著母親後方的臍帶,上下翻滾,化為兩段柔韌而淩厲的黑影,片刻之間,一棍雙掌,竟已化身萬億,殘影交疊,無處不在。
月色幽幽,巷中的兩人,開始延續四百年前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