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推波助瀾一把,”高建文聽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恍然大悟,“你刻意的在我和小護士相處的時候,弄了竊聽裝置,然後,錄了音,最後,將錄音匿名寄給了林天豪,引起林天豪對我的仇恨,加深我們之間的矛盾,讓他弄死我?”
“文哥不愧就是文哥,竟然立刻就能夠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節,沒錯,錄音的確是我寄給林天豪這個老東西的!”袁芳毫不意外的承認了下來,坦白的讓高建文驚訝。
“你也真是夠狠的啊,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將我置於險地,袁女士,你這麼做,是不是過分了一點?”高建文對袁芳的手段,實在是無話可說了,隻是,想起這段時間,自己一直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心中還是非常不快。
哪知道,這一次,袁芳卻是笑了起來,“哪裏哪裏,我雖然想要林天豪仇視文哥你,但絕對沒有想過要置文哥你於險地!林天豪這麼蠢貨,怎麼配和文哥你鬥?我雖然是將錄音寄給了林天豪,但是,不過是想要借文哥你的手段,將這個蠢貨弄死而已,隻是,文哥你似乎並不明白林天豪是怎麼樣一個人,還想和他和解,放了他?實在是讓我大為意外!”
“所以,你就為了以防萬一,在這裏堵住了我們?”高建文盯著袁芳,問道。
“不是為了以防萬一,而是想要給文哥你一點小小的意見,你並不明白林天豪是怎麼樣一個狗東西,和他合作,就是與虎謀皮,對文哥你沒有任何好處!如果不立刻把他給解決了,日後,給文哥你帶來的麻煩,絕對遠遠大於你所能夠得到的利益……”
“夠了,你這個賤女人!”就在這時候,一旁臉色蒼白的林天豪終於是出聲了,再不出聲,任由袁芳這個賤女人一直勸說高建文,自己小命豈不是堪憂?
“我還沒夠!林天豪,你也有今天,現在,文哥和我的人全部堵在這裏,你還以為自己能跑的掉麼?!”袁芳冷冷的瞪著林天豪,毫不示弱!
“你這個賤女人!”林天豪幾乎氣急敗壞了,“老子哪兒對不起你了?媽的,就算老子在外麵養女人,你就帶人過來堵著老子,還,還故意激起這位文哥和我的矛盾,你他媽的什麼居心?”
“我什麼居心?”袁芳冷冷的盯著林天豪,忽然放聲大笑,笑聲極其的尖銳刺耳,甚至是有些歇斯底裏,讓人心頭忍不住的生出一股寒意!
那如同夜梟般尖利的笑聲結束之後,袁芳的尖瘦的臉上忽然又浮現出瘋狂的神色,那是一種不加掩飾的,擇人而噬的,瘋狂的恨意!
那種恨,即便是高建文這個不相幹的看到了也有一種不寒而栗的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五年前,你還記得我全家是怎麼被你燒死的麼?你還記得,一手把你提拔起來的,我的父親,是怎麼被你這個混蛋,一把火燒死的麼?你那時候已經得到了我,獨霸昌隆公司,不過是遲早的事!但你就是不肯等,迫不及待的弄死我的父親……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也不想想,你的一切都是誰給的,你怎麼下的了手?虧我起初幾年,竟然還被你一直蒙蔽,不僅將公司完全交給你,還差點把自己所有的股份全部都轉到了你的名下!嘿嘿,若非是你忍不住,玩起了女人,弄個小護士當自己的情人,或許,這公司早就已經全部都是你的了!林天豪,你個狗東西,你也有今天!”
眾人被這女人的瘋狂怒吼給鎮的呆住了,隻有高建文調查過這對夫妻,隱約猜到了其中的一些內情。
林天豪此刻,已經被罵的臉色蒼白,毫無還口之力,直到女人尖吼結束,他才努力的大聲說道:“你,你放屁,我怎麼可能殺人,縱火殺人是犯罪,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老董事長被火燒死,不過是個意外,你怎麼能全部推到我身上……”
隻是,這種辯解實在是太蒼白無力,連高建文這種旁觀者都覺得很難相信。
果然,袁芳臉上露出了一個異常詭異的笑容,陰測測的說道:“你當然不會親自防火,這種低級的錯誤,你怎麼會犯!不過,你怎麼不去問問你身邊那個黑炭頭,問問他經常去的那間酒吧裏和他鬼混的一個坐班小姐,問了之後,你就會知道,你這精明的手下,是怎麼跟那個坐班小姐抱怨他當年為了他老板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而他這個摳門的老板卻從來沒有給過他什麼好處?縱火殺人,恐怕也隻是其中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