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師兄,好久不見呀,近來可好?”莫澶見到路名已經醒轉,看著他這副緊張而驚異的狼狽模樣,不由得輕輕一笑,開口調笑道。
“嗬嗬。”路名聞言,不由得尷尬一笑,輕輕暼了眼遠處的幾句青衣青年男子的屍體,隨後捂著胸口艱難的幹笑道:“那個,師兄…不敢當,應該是我稱莫師兄為師兄才對。師弟在蛻凡境之時便慘敗在了莫師兄的手裏,沒想到如今進入入微境以後,莫師兄的修為更是令師弟看不清,莫師兄的修為真是一日千裏,師弟是拍馬及也趕不上的,實在是令師弟佩服之至!若是師兄的修煉天賦讓宗門長老知道,想必師兄定會瞬間飛黃騰達,一舉躋身全宗頭號名人,獲得宗門的大力培養,從此一飛衝天!師弟在此先恭喜師兄了。”
莫澶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張口就欲說話。
然而就在此時,早已經等得不耐煩卻不敢妄動的路修卻在莫澶還未說話之前開口嗤笑,道:“天賦再好那又如何,要是不能夠從這場殺戮盛宴中脫穎而出,活著離開秘境,最終也隻會是變為黃土一堆而已,哼哼!”
莫澶聞言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麵色依舊平淡如水,似是毫不在意似的。然而路名卻是豁然轉過頭來,雙目一橫,滿含煞氣的看著一臉得意與不屑的路修,雙拳捏得嘎嘣直響,額上青筋暴起,嘴裏忍不住暴吼一聲:“路修!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是不是?!既然如此,我現在就成全你,也正好為因你而死去的族人報仇雪恨!”
路修看著滿臉煞氣得路名,臉上卻毫無懼色,心中有所依仗的他此時底氣十足,對著路明冷笑說道:“嘿嘿,路名呀路名,以我對你的了解,我知道若是我單獨落在你手裏,肯定難逃一死。不過可惜,如今你還有一個實力比你強橫的同門師弟在此,他恐怕不會放任你殺我的,因為我所在的宗門可不是你們能夠招惹得起的。殺了我,連雲霄宗都保不住你們,我想你是不會那麼傻的,對吧?”
路修說著,突然轉頭朝著不遠處一臉無所事事的莫澶看去,而他的最後那句話正是向莫澶說的。
路名聞言,體內原本早已提起的元力緩緩散去,同樣轉頭朝著莫澶看去,目露一絲詢問之意,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因為他知道,這位師……兄一旦知曉路修的身份,恐怕還真的是不會讓他將之殺掉,反而還會將之放走。可是盡管如此,他身上的殺意卻不減反增,變得愈加的濃烈,眼中的仇恨如蒙天地,他們之間的仇恨究竟有多深令人不言而喻!
不過下一刻,莫澶所表達出來的態度卻讓他瞬間驚愕,隨即大喜。
隻見莫澶在他們兩人的目光中,淡淡的看了路修一眼,那一眼不含任何的情感,淡漠得可怕。隨即微微的撇了撇嘴,轉頭對著路名說道:“本少對廢物的身份不感興趣,之所以留下他本就是要交給你處置的,因為我看你似乎十分痛恨他。那麼現在你愛幹啥幹啥,本少爺懶得理你們了。”
莫澶說完,當真是不再理會路名與路修兩人,雙手拍拍屁股便朝著不遠處的琉璃走去,隻留下滿臉驚喜的路名與臉色瞬大變的路修。
路修看著莫澶越走越遠,臉色由驚慌瞬間變得恐懼。因為他知道,若是莫澶當真不再理會他們兩個,那麼等待他的下場不用說,單是看身邊不遠處路名那如欲吃人的目光便可以猜測得到了。於是為了活命,路修驚恐之下不由得對著莫澶離去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吼叫道:“我乃是四大宗門之一的禦獸宗之附屬宗門驅獸宗的核心弟子,而且我與禦獸宗宗主著密不可分的聯係,若是我死了,你們肯定會遭到禦獸宗以及其旗下所有的附屬宗門追殺的,到時候你們同樣難逃一死!識相的話就放我離開,你明白沒有?你聽見沒有?喂……。”
對於路修的瘋狂嘶吼,莫澶對此不聞不問,依舊自顧自的朝著琉璃走去,絲毫沒有將路修那帶著恐嚇之意的話語放在心上。確實,在奪取至尊元液上麵,整個西荒最強大的四個宗門都已經被他得罪個夠,等到了一定的時間以後,四大宗門的那四個領軍人物肯定會發現玉瓶中的貓膩,到時候肯定會返回來尋找自己。而他們若是沒有找到自己,還發現了血池幹涸以後,肯定會知曉其中的一切,到時候自己恐怕就要麵對整個西荒所有的宗門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