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八章 心障難除(1 / 2)

心障,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正式麵對它。

然後……

毀滅它,或者,被它毀滅!

做決定,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奇怪的是,這次,我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白啟。

甚至說,我自己都理不清我的心障,到底是什麼。但是,我就那麼應承了下來。

我說:“好。如果你不嫌棄我會惹事的話。”

白啟笑了,並沒有說什麼。

林明宇臉上也露出一種不明所以的微笑,我不知道他的笑意味著什麼。

因為不明白,所以我直接問他:“你又在笑什麼呢?”

林明宇說:“因為你答應了啊,那我們的研究進展也應該會提速了。哦,忘了說,你是我的研究對象。確切的說,你的血液樣本現在是我的研究對象。”

我有些驚慌,麵對他的目光裏也充滿了敵意:“你想要多少?你要知道,人的血液是有限的!”

“我又不是吸血鬼,當然不會要很多了。”

“不是很多是多少?”我自然不會錯過他回答問題的停頓。

果然,林明宇有些尷尬地說道:“每個月50ml?或者25ml?”

我不知道這個數量是多還是少,但是我記得每半年獻一次血的時候,貌似也就要我200ml吧?所以每次要我50ml會不會其實也不少了?

說起來,這些言語,都不過是大家想打消我的顧慮。

我不是個勇敢的人,甚至曾經做過逃兵。這要是放在舊時戰場上,是要殺頭的。何況,誰什麼時候聽說過有人會再用逃兵的?這是置萬千兄弟的生死於不顧。

可是白啟說,第一,我不是軍人,亦不是警察,所以,嚴格來說,我是配不上“逃兵”二字的,畢竟我連個“兵”都不算。第二,萬事事出必有因,而他們知道我的“因”在哪裏。與其說他們是選擇原諒我的過失,倒不如說,他們是想讓我借那個機會去解開自己的心結。隻是沒想到,我竟然用了這麼久,還是習慣躲在殼裏不出來。所以他們來了。

“人和人之間的交往,有的時候是利益相爭,有的時候是為了合作。我們之間,我想應該是後者吧。”白啟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樣。

我自然了解他這一眼的意思,他不想讓我認為他們是在幫我,讓我內心有所虧欠;當然,也不希望我認為自己是在幫他們,為了什麼大義仁義心生驕傲。是的,合作。彼此都會有好處,如果成功,便是雙贏。

我不得不承認,白啟並不是靠著蠻勁做到了現在的位置。據前些年他的妹夫陳健說,這人當年可是當地的高考狀元。所以,絕對不會是個粗人。

隻是我不願意再去想這些。這些年來,我的心態已經近乎老年人,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充滿活力地去奮鬥,去追逐了。如果倒回去十年前,我是萬分不屑於認可他的聰明才智的。然而,時至今日,心態早已經不是從前了。有時候,適當地承認別人的優點,或者說適當地承認自己的不足,反而是加分項。

作為成年人,既然應承了別人的事,就要努力去做到吧。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自己很早之前就應承,而且因為自己的失誤,曾經中斷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