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反而更加大逆不道了。
粉紅衣衫的少女聽的一愣一愣,驚訝道:“原來瑤姐姐喜歡你師父啊。”
長瑤羞澀地點頭。誰叫師父那麼英俊瀟灑,舉世無雙。
粉紅衣衫的少女眉毛一揚,慷慨大方道:“既然你喜歡,那就把他給你吧,反正我已經在這裏呆膩了,想出去雲遊四海,增長見識。”
長瑤一聽心中竊喜,但又因自己連長,隻能裝出一副老生常談的樣子,咳嗽兩聲,柔柔地摸著她的纖肩慈愛道:“你還不適合出去雲遊,等大點像我這樣武有所成,再出去也不遲。嘿嘿。”
忽然一個高大的黑影壓來,帶著一股肅然的氣息。
“愫雪,你想丟下我自己出去雲遊?”酆逝隱微怒而又傷心地望著粉紅衣衫的少女。是的,她就是靈愫雪的轉世,所以他還是這般稱呼她。但語氣卻比以前更加溫柔。
為此長瑤不知吃過多少吃醋,曾經背著他將蟲子放在愫雪床榻上。不過那都是幼時不懂事的做法,現在她已成年十九歲,再吃醋也做不出放蟲子那等出格的事,隻能將羨慕心思藏在心裏。畢竟師徒不能相戀,將來她還是要嫁給其他男子。
現在未嫁之前,她能多看師父一眼是一眼。
愫雪卻對麵前男子不以為然,也許是打每日與他膩在一起,再美再驚豔的花也會看膩,所以她揉巴著衣角道:“我呆在村裏十五年從未出去遊玩過,所以我想出去看一看。”
酆逝隱頓時鬆了一口氣,隻要她不拋棄他,她提的要求,他都能滿足。
翌日。長瑤再來靈氏茅屋時,屋內不僅空無一人,而且台麵上無任何一物,東西顯然是被收了起來。看來師父已經帶著愫雪出去遊山玩水。
她悶悶不樂地長歎,又悶悶不樂地回家,對著母親悵然若失道:“娘,師父為什麼對愫雪那麼好?”
靈慕冰一邊縫補著衣衫,一邊漫不經心道:“你不覺得愫雪像一個人?”
“像誰?”長瑤訝然,佇立良久,收刮肚腸也想不起她像誰。
靈慕冰輕輕一歎:“也罷,你想不起來就算了。畢竟那個人對你來是一個悲傷的心結。”
長瑤困惑,娘話裏有話,悲傷的心結她整個明朗的人生也就一次。是四歲那年,一個對她極其好的白女子突然病逝。正是因為事突然,所以在她幼的心上刻了一道深深的印痕,以至於她到現在一看到銀的人,就會心髒抽痛。
難道……難道……
長瑤將白女子的容貌從記憶深處抽出,與愫雪的臉蛋比對一番後,如遭雷驚,臉色煞白地脫口而出道:“難道世間真有輪回轉世?”
她急切地望著母親,希望母親能給一個準確的答案。
然而靈慕冰隻嘴角上揚,卻一句話不,似乎在用沉默給予肯定。
長瑤又百轉千回地想了一番,陰鬱的心情豁然開朗。師父不是戀童癖,而是愫雪前世的情人,這輩子他陪她是應該的。如此一來,我這漫長的暗戀旅程也到頭了。
沒有情愫催增的煩惱,長瑤一身輕鬆,伸了個懶腰,紅澀著臉向母親詢問道:“娘,我也遲早會遇見命中注定的那個男人吧?”
靈慕冰慈祥地笑著,終於開了口:“當然。這就是我為什麼一直不催嫁人的原因。”
“既然娘已經知道,那就快幫我勸勸爹。他這幾一直吵嚷著要沒收我的劍。”長瑤噘著嘴嘟囔。
靈慕冰臉上一派淡然:“你爹也就是個嘴,心裏其實很疼你。”
日子悠然而過,轉眼又是三年。
長瑤如願以償地尋得如意郎君。最後一次見師父與愫雪便是在她的婚禮上。當時他們還舉杯調侃愫雪已滿十八歲,因該找個好婆家。司明旭的不亦樂乎,將晉安郡裏所有青年才俊了一遍,供愫雪挑選。
愫雪竟真擺出一副認真麵孔,與司明旭樂嗬嗬地三挑四選起來。殊不知身邊坐的的酆逝隱臉陣青陣紅,一副想殺人放火的模樣。
如今長瑤也是孩子的娘,抱著繈褓中的娃兒,與自己母親坐在院中悠閑地享受午後溫暖的陽光。談話間總是會不經意地扯到自己師父與曾經照顧過她的白女子。
覺得他們之間應該生了不少傳奇故事。
現在,他們相依相偎地攜手雲遊,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
“希望愫雪能與師父生生世世在一起。”長瑤望著上悠悠浮雲祝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