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骨的涼風刮過。
酆逝隱冷冽的身影,千年玄冰般佇立在緋嬋麵前,咬牙切齒,吐露一陣陣涼氣道:“你誰遲早是這裏的主人?”
緋嬋像是被凍了冰雕,難以置信地望著麵前高大威猛的狐王,許久才回過神來,吃吃道:“狐王……你的腿……”
酆逝隱重重一哼,眸底一派冷冽:“若不是愫雪誠心感動上仙使,我恐怕一百年後才能站起來。”
緋嬋一愣,怔怔地將眸光繞過他,移至靈愫雪沉然的臉上。心中百般不願相信狐王能站起來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她。
她一介凡人,能有什麼能耐求得上仙使幫助?緋嬋百思不得其解,但看酆逝隱冰冷僵硬的眼神,她深知自己不能久呆,於是找了個台階給自己下:“既然靈愫雪是狐王的恩人,那也是我的恩人。我這就不再打擾,讓恩人好好休息。”
她刻意將靈愫雪形容成恩人,就是想讓她知道,狐王愛戀她不過是因為她幫他安了一雙腿。
緋嬋攏了攏鬢角飛散的絲後,敬重地朝狐王福了福,便化煙追風而去。
不之客一走,靈愫雪緊張的筋骨頓時鬆弛下來,剛洗完澡換的一身錦衫已然被汗染透。她疲累地望著酆逝隱,假裝擺出一副處變不驚的神情,淡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酆逝隱不舍,一把將她吸入自己懷中緊緊箍著,低頭將臉埋在她汗水淋漓的香頸間,吐著熱氣溫柔道:“你已經汗濕了衣服,不如隨我一起再沐個浴。”
罷,他帶著她已經閃入了浴池馥鬱芬芳的玫瑰花水中,激起一陣動蕩。
水有些渾濁,是她剛才洗過的。但酆逝隱不介意,摟著她雙雙坐在玫瑰花瓣中,施法褪去衣裳,沉醉地享受著片刻的鬆弛。他一隻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推她的臉貼著自己冰涼的臉,耳鬢廝磨道:“愫雪,我很想帶你離開妖界,可是妖皇心胸狹窄,我要走怕不是那麼容易。所以我在他身邊混些時日,等他知道我無用武之地後,我再離開。”
靈愫雪貼著他頭腦一片懵,他什麼就是什麼,完全拿不出理智來思考其他。雖然他們每夜都會在床榻如膠似漆一番,但她每次都會緊張地一片空白。
半晌,靈愫雪稍微回過一些神來,她立刻晃了晃頭並告訴自己這樣沉醉癡迷不好,容易被宰割,但酆逝隱的吻又一次如排山倒海般將她淹沒。
她渾身軟,身子後仰傾斜,滿腦子翻雲覆雨之事,若不是洗澡水嗆的她鼻子酸澀,她恐怕又一次敗在酆逝隱撩人的唇舌下。
為了給自己贏得一些主動權,靈愫雪立刻朝浴池對麵遊去。
酆逝隱伸手去抓,卻被她像魚兒一樣滑脫。他挑眉豔麗一笑:“怎麼?你怕了?”
“我不是怕,而是有些吃不消。”靈愫雪垂眸輕幽幽地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