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逝隱仍不肯,無動於衷。
靈慕冰隻好使用仙法,在酆逝隱手旁變出一把雪亮的利劍。
酆逝隱握著它,手不想動,卻被仙法指引著朝靈愫雪右胸膛狠狠一刺,穿衣過肉直抵她後背的空氣。
旁觀者們看的又倒抽一口涼氣。
原本恩恩愛愛的兩個人,一時衝動互相反目成仇,竟然還使出了兵器。看來白毛女凶多吉少。
酆逝隱望著靈愫雪衣服上汩汩冒出的鮮血,心如刀割,臉上冰冷的神情正要露出一絲悲傷,靈愫雪顫抖著雙唇,擠出一句纖弱的聲音:“忍。”
她要他忍,莫要傷心,一切隻是計謀。
酆逝隱為了不讓她鮮血白留,將悲傷收回心底,露出更冰冷的表情,將劍緩緩從肉裏拔出。噴薄的血就像漫飄落的紅色花雨,隨著靈愫雪暈眩的旋轉,揚揚灑灑落染了整個鐵籠。
世界一黑,靈愫雪倒地昏迷。
接踵而來的是犀牛魔啪啪拍掌的聲音,他眸光炯然,狡黠地望著酆逝隱獻上欣賞的笑容:“剛才有巡邏地兵匆匆跑來跟本尊,你與白毛女吵的不可開交。本尊不信,所以過來湊個熱鬧,沒想到霸氣的你,這麼快就手刃了無聊的女人,恢複到以前的冷酷無情。”
犀牛魔的不過癮,又追加一句:“沒有女人的牽絆,這才兄弟真正的你。”
酆逝隱臉上染著幾點血花,整個看上去更加冰冷,他收了劍揮袖淡淡離去。殊不知,他冰冷的外形裏掩藏著一顆淚流滿麵的心。
犀牛魔望著他走遠,對著滿是鮮血淋漓的鐵籠感到困惑,死一個凡女不要緊,要緊的是她死的如此突然,像隱藏著什麼計謀。於是他犀利著雙眼衝隨從下令道:“打開鐵牢。”
鐵牢被打開,犀牛魔對著滿地的血目露嫌棄,於是將身微微飄浮,淩步於空地在靈愫雪身旁饒了一圈後,在蹲下身軀,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她氣若遊絲,還未死透。但看血從胸膛花花奔流之勢,斷定她離死不遠。於是又下令道:“凡人易腐爛招蛆,把她的身體拋遠一點,免得惡臭熏得軍營難聞。”
罷,兩名妖兵拉著靈愫雪身體,拖著一道長長的血印朝軍營外走去。
靈愫雪被拋在一處極遠而荒蕪的地方,除了凹凸不平的礁石與枯燥無味的海浪,便再無其他。
待兩個妖兵走後,靈慕冰便立刻鑽出她的衣襟幻化回人形,解開她的衣服施法治愈傷口。一一夜後,靈愫雪終於在明月耀海時漸漸蘇醒。
此時靈慕冰正盤坐在她身旁,閉著雙眼沐浴著清澈的月光,靜靜地恢複元氣。她沒有打擾她,而是麵浮一絲淺淺的微笑,緩慢地移動右手拉著她後背的衣服,輕輕道:“謝謝。”
兩個字,卻包含了深沉的感情。
興許是靈慕冰等的太久,所以輕輕微微一聲謝,便驚動了她。她連忙轉過身來,望著雙眼惺忪的靈愫雪激動地淚水簌簌:“我們成功了!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