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位護法年輕力生,隻關心自己大腿上的美人嘴有多甜,胸有多軟,對其他事情漠不關心。
不過這樣也好,少了三雙盯著酆逝隱的眼睛。
他就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連忙拂手告辭離開。
回至狐王宮殿,色已如水墨。漆黑暗沉的大殿,酆逝隱獨自坐在寶座上,深情凝重地茫視前方,想起白日在東海龍宮靈愫雪冰冷的眼神,便什麼勁也沒有,不想動,不想療傷,隻想就這麼邊疼邊坐至地老荒。
他很累,前所未有的疲累,身軀漸漸癱軟。
以前狐族長輩皆傲岸自詡狐狸是下最聰明,最懂得拿無情換真心的生靈。
可如今在他這裏,怎麼就反了,一腔滾燙的真情卻因龍王的三言兩語砸的粉碎,再也暖不了靈愫雪冰肅的臉。
她下一次遇見他,還會不會笑?
酆逝隱枯坐了一夜,色漸白時,一抹深紅旖旎的倩影像輕煙一樣飄落在他眼前,是緋嬋。
她已經有七八個時辰沒有看見狐王了,所以實在按耐不住地飄至狐王殿瞧一瞧。本想著化輕煙在房梁上偷窺一眼就走,但一入殿看見氣息孱弱臉色慘淡的他,便忍不住落下來走至他跟前,擔憂道:“狐王,你怎麼去了一趟玉田村回來成了這副模樣,難道那條不知好歹地紫龍,把你打傷了?”
酆逝隱眸光犀利一沉:“你派人盯梢我?”
緋嬋羞澀地用尖指繞弄著一縷垂,難為情道:“我哪敢派人盯梢你,我隻是安插了一朵花妖在玉田村而已。”
酆逝隱很累,胸口隱隱作痛,沒有力氣再去計較什麼,便任由她。
緋嬋喜歡他這種安靜又隱忍的模樣,欣賞又憐惜地望著他:“狐王,讓我幫你療傷吧?”
酆逝隱輕輕瞌眼,默許。
一道溫柔猩紅的妖光,像血月普照般灑在他俊豔而蒼白的臉上,慢慢移至線條優美的脖子,寬闊的胸膛,修長的腿,直至腳尖妖光才緩緩結束。
照了一遍,酆逝隱疼痛不在,身體也舒適了許多,但虛弱的元氣使得他任舊提不起力氣。
緋嬋望著他白中透著淡紅的臉,鬆了口氣道:“狐王,要不要我用三味真火去教訓教訓紫龍那子?”
她篤定他的傷就是紫龍造成的。
酆逝隱輕輕搖頭,又不想將護法攻擊東海之事告予旁人,隻淡然道:“東海龍王傷不了我。”
緋嬋倔強,追問:“那是誰傷了你?”
酆逝隱沉默,許久後拖著虛乏的身軀歸至寢宮,合被休息。
緋嬋不忍離去,獨自站在空曠的宮內,對著眼前冰冷的雕梁畫棟淒婉一歎。狐王未遇靈愫雪之前,這宮殿姬妃成群,喧鬧不止。現在除了幾個奴仆,就再也聽不到任何一個女人的歡笑。
狐王受了傷,連一個細心照顧在身邊的女人都沒有,真是越活越孤獨。於是乎緋嬋就有了留下來的理由,陪在狐王身邊連著照顧了三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