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思想掙紮,靈愫雪再望酆逝隱時的眸子是一片冰冷無溫的雪域。Ww W COM她冷冷地望著他:“現在我與寅炎無力反抗,要殺要剮請隨君便。”
酆逝隱的心瞬間一涼,身軀微微搖晃,但最終還是站穩了腳跟,悲傷卻不怨恨地望著她。都人妖殊途,恐怕指的就是此時此刻。
殺人對人來是罪惡,對妖來卻是稀鬆平常。
更何況像愫雪這般善良的人,她一定覺得我的雙手就像兩隻嗜血的惡魔,不然她的神情也不會寒如玄冰,冷透我的心裏。酆逝隱眼角垂下一彎清淚。
他知道此時此刻,再多的解釋也暖不了她的心。
於是他生無可戀地揮了揮手:“也罷,隨便你們怎麼想。”
音落,他想就地消失,但傷痛的內心終究不忍,像拋橄欖枝一般伸出手來:“讓我帶你們離開此地罷!”
靈愫雪如躲厲鬼般往紫龍的懷裏縮了縮,紫龍也將她依偎地更緊。
酆逝隱嘴角挑起一絲苦笑,輕蔑地譏屑:“龍王,你法力盡廢連幻化人形的能力都沒有,你打算怎麼保護愫雪?”
罷,他揚袖一拂,爽快地將紫龍幻化成人形。
龍王詫異,忽又想起他昨日殺人如麻的神態,便立刻將愫雪護在身後,厲斥:“你以為把我恢複人形我就會感激你?”
“非也,我隻是覺得你這樣更能保護愫雪。”淡淡完,酆逝隱化作泡沫隨浪而去。
他歸至陰暗的摩雲宮,拜見了妖皇,妖皇卻甩袖將他拍傷在地上,狠狠訓斥了一番。言辭大抵都是指他玩忽職守,年輕不穩健,就知道遊戲人間。字字珠璣,如狗血噴頭。
酆逝隱皆忍了下來,令了妖皇賜予的三鞭子責罰,扛著疼痛裝作無恙地走出摩雲宮,騰雲飛往奉順妖山。
半道上犀牛魔的跟屁股魔兵突然踏著雲橫了出來,截住道:“火護法,我家主人已在曲雲城迷香樓久候您多時。”
酆逝隱聞言,恍然間明白昨日出現在東海的自己一定是犀牛魔派人幻化的。便片刻不耽誤地匆匆跟著魔兵趕往曲迷香樓。
迷香樓下三界有名的青樓之一。裏麵不僅格局奢華,包間繁多,更出名的是裏麵的酒香如仙釀,姬美如仙。
所以雄性妖魔聚眾,大多以迷香樓為選。
此時,一間寬大豪華、載歌載舞的包間裏舞姬們片紗裹身,十分涼快。然旁邊的曲柳木朱漆大紅桌旁的五男六女,喝的是熱火朝麵紅耳赤。
犀牛魔一人就獨占兩名妖妓,其他四人金木水土護法一人擁著一位。
酆逝隱剛一入屋,犀牛魔拍了拍身邊兩妖妓豐腴的圓***開她們迎了上去:“真是大忙人,找了兩終於找到你了!”
這是客套話,他根本就沒有派人找他。
但為了彼此的麵子,他拉著酆逝隱急急走至酒桌前,端起一杯酒遞上去:“來的這麼遲,你得自罰三杯!”
其他護法一邊摸著美妓一邊紛紛點頭,催他喝酒。
酆逝隱身上有三道重重的鞭傷,望著酒臉色輕微地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