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衣木護法是在場年壽第二大,捋著灰白的長須,輕輕點頭:“護法試煉不是人人都能通過,當年酆逝隱半個時辰破了試煉,成為妖界第一快,明他本就很不一般。現在我們五大護法在下三界名望齊,一點也不遜於帝老兒坐下四大王!”
“是的,妖界五大護法,魔界三輝至君,鬼界六絕幽冥聯合起來與帝坐下三清六禦九位上尊相比,綽綽有餘!”金護法眼眸露出滿意之色。
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野心,都不幹屈尊於上那些神仙腳下。
所以每每一提到神仙二字,言辭都帶著濃濃的火星味。
唯獨酆逝隱就這麼淡然地佇立在那兒,雙耳豎聽,氣息平穩穩,極少插語。
四位前輩亦懶得琢磨他這個新人,各各的起來。
聊地累了,白袍水護法便提議坐下。
於是五人高矮不同地彎膝墜身,盤坐在原地,繼續閑話家常。
又過了一日,血骨山上有暴雨不識好歹地傾盆而下。
平穩端坐的水護法輕輕舉手搖動雪白的廣袖一揮,鬥大的暴雨就像時光倒流一樣,在快要貼近他們頭頂時又匆匆重返際。
“嗬嗬,水護法的水術越來越爐火純青,雨還未沾地就被你趕了回去。那站在雲頂布施**的仙官,一定氣地咬牙切齒!”木護法捋著灰須笑侃。
“氣他的,我隻管血骨山無雨就行!”水護法不痛不癢道。
金護法精眸一沉,覺得不妥,立即手揮動金光閃閃的廣袖,在空施下一道薄薄的金障,將整個血骨山籠罩起來。
而被驅回的雨,又重新啪嗒啪嗒地下了起來。
他解釋:“官行雨是順應道雨時,水護法還是收斂些好,畢竟我們還處於界的底下。”
“哼!處於界底下又如何!待妖皇法力出關,他的妖力與帝差不多齊平,我們何須理會頭頂上一介區區雨官的喜怒?”水護法慍怒。
“這不是妖皇還未與帝齊平,我們還是心謹慎為妙,免得那雨官抓著這個把柄告狀帝,到時候給妖皇添麻煩,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金護法勸道。
其他兩位護法頻頻點頭。
酆逝隱卻事不關己,紋絲不動。
一炷香的功夫後,摩雲宮大門終於打開。
五位護法立刻站起身來,揮袖施法,啟動五行陣法。
然而,從裏麵風塵仆仆飛出來的身影,卻不是萬眾矚目的妖皇,而是一個身子骨纖細如柴的黑袍黑麵奴仆。他玄鳥般落在漸漸消失的五形陣法邊,對著年壽最大的白水護法抱拳作揖:“各位護法久等了。”
“妖皇呢?怎麼出關,出來的卻是你這個奴才?”水護法急切道。
“妖皇……他……”黑袍奴仆支支吾吾,臉色太黑,看不清表情。
“他怎麼了?”五位護法齊步上前,異口同聲。
黑袍奴仆長歎一口後,緩緩道:“失敗了。”
五位護法一聽,雙肩垮塌,臉色皆沉如炭灰,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