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流逝藍血過多,再這麼糾纏打鬥下去,恐怕真的會一不心跌下空中。
南榮寅炎為了保命,隻好先逃入東海。
緋嬋勝利,洋洋得意地搖著扇子,望著紫龍飛去的方向,裂唇大笑:“哈哈!東海龍王也不過如此!”
罷,她轉身如流星般朝西南方投去。
東海海水潺潺,萬裏安靜。
歲月靜好的日子,讓整座東海龍宮的臣與奴神態懶散,不是東倒西歪,就是嗬欠連連。
龍王負傷歸來,海奴也無一人未現。
這樣也好,免得節外生枝。
南榮寅炎悄悄閃如龍妃香閨,她此刻正在臥榻憩,聽到動靜,緩緩睜開雙眼,朦朦朧朧看見是相公,便立刻起身下床攙扶。
“相公,你怎麼受傷了?是不是狐王打傷的你?”
“不是。”南榮寅炎輕輕搖頭,被攙扶至桌邊坐下。
“不是狐王,會是誰?總不會是身懷法力的慕冰姑娘?”
“也是,是半路殺出的一個妖姬。”
“噢?”龍妃困惑,但看丈夫臉色慘白如紙,便放下疑惑,上下觀察道:“相公,你傷哪裏了?”
“這。”南榮寅炎攤開手掌,一道深刻的藍血口子像溝壑一樣橫在眼前。
“隻是手被劃破了?”龍妃不解。
“是的,那妖姬會三昧真火,我的水術對她無用,隻好用自己的龍血混著水來抵抗三昧真火!”
龍妃瞬間徹悟:“所以相公你是失血過多了!”
“嗯。”
“那我這就去藥房給你取最好的補元丹,讓你益氣生血。”
吃過朱紅的補元丹。
南榮寅炎麵色凝重地望著龍妃:“蘇雪……”
“相公,我現在不叫蘇雪了。”龍妃微笑著打斷。
“那你叫什麼?”南榮寅炎驚訝。
“為了不和靈愫雪的名字重音,我想了數日,決定給自己改名為夢盼。”
作夢都在癡盼。
南榮寅炎不以為然:“不過是個名字,你覺得好聽就行。”
“嗯。”龍妃點頭,溫順地又將話題扯了回來:“相公,你剛才要什麼?”
“蘇……哦不,夢盼。我想問你,一個女妖姬喜歡狐王,她不僅不阻撓他和愫雪見麵,反而成全他們,並且打傷我,還警告我也別插手,這是什麼心態?”
“這是愛到深處成人之美的心態。”龍妃苦笑。
“成人之美?”南榮寅炎困惑,他的感情還未達到那種高尚的境界,自然不懂,追問:“萬一成全了他們,孤獨了自己,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相公沒有經曆過,不懂。那女子已經把狐王愛到了心裏,所以隻要他在她心裏就夠了,至於他的身體與靈魂被別的女人占據,已經無所謂了。這就像佛法裏的菩提自在心中的道理一樣,無論對方在不在自己身邊,他始終都在她的心裏。這是一種境界然的愛,不需要相依相伴,隻需要獨自愛戀。”龍妃回答著,就像在敘述自己的內心。
她就是這般看透。
得不到的,決定留在心裏。
隻要對方開心,跟誰已經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