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愫雪咬著唇,淚水漣漣。
許久她才緩過勁來,抽離南榮寅炎溫暖的懷抱。
“寅炎,我們走吧。”
“好。”
而酆逝隱獨自一人在郡內七閃八閃,將每縱橫交錯的每一條巷尋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靈愫雪的身影。
最後,他失落地坐在最高一棟樓傾斜的瓦頂,背對著悠然地青白雲,眼神憂鬱地望著下麵來往的人流,既悵然又怨怒:“臭紫龍,究竟把愫雪藏到哪裏去了?”
沒人回答。
隻要習習微風,撩拂著他烏黑的秀。
他一個人失意地坐了許久,亮白的日頭移至頭頂,他才消失在瓦頂,來至玉田村的靈氏茅屋。
屋內。
靈慕冰剛從外麵送完胭脂回來,匆忙灌了一杯茶入腹,現酆逝隱深藍的衣衫閃現在門口,忍不住提醒:“酆公子,這裏好歹是凡間,你總這麼飄來閃去,會嚇壞附近的村民。”
酆逝隱沉眸無波,寡歡:“我隻是有些心急。”
“心急?”靈慕冰癡癡一笑:“沒尋到愫雪是吧?”
“是的。”
“南榮公子也真有點子,每當你快要接近愫雪的時候,他總能有辦法讓你看不見她。”靈慕冰調侃。
酆逝隱不以為然,轉身欲去。
“誒!等等!你就這麼走了,豈不是讓南榮公子白白霸占著愫雪,增進感情?”
“那你我該怎麼辦?”
“你怎麼關鍵時刻腦子像漿糊?”
“……”
“你想想,難道愫雪不回家?”
“你是讓我在家等?”
“對!”
“好吧,我等,可是奉順妖山還有事等著我坐。”酆逝隱一邊著,一邊無精打采地朝桌邊走去,坐下。
靈慕冰冷冷一哼,最看不起這種借口諸多的人:“你都不肯卸下公務追求愛情,難怪你跑一趟晉安郡找不到愫雪。你可知道,南榮公子為了不讓愫雪放棄,他已經推掉所有公務,在晉安郡裏租了一間客棧。”
“他是在垂死掙紮。”酆逝隱冷冷道。
“垂死掙紮也好過你漫不經心!好了不跟你了,我要去做飯,你可別嫌棄做的飯菜不好吃。”
“我不吃。”
“隨便,你是妖狐,十半個月不吃飯都可以。”
罷,靈慕冰款擺地朝後院走去。
入夜,玄鳥棲樹,低聲啾啼。
聽得酆逝隱眉頭一片慘淡。
靈慕冰點燃桌上的燭火,望著窗外皎白的勾月,淡淡道:“這麼晚了,愫雪應該快回來了吧。”
然而一個時辰過後。
夜更深,更暗,仍不見靈愫雪歸來。
她此刻正和南榮寅炎在晉安郡最豪華的容德樓,一樓大廳,一邊欣賞歌舞升平,一邊把酒言歡。
“寅炎,這個酒的好好喝。”靈愫雪雙腳緋紅,醉模醉樣地唆著酒。
“好喝下次還來帶你喝!”南榮寅炎高興地夾了一粒下酒花生米,遞至靈愫雪嘴邊。
她醉了,所以忽視了禮數,什麼也不顧地張開嘴,享受對方的喂食。
“這裏的花生米兒那麼香脆,比普通販賣的好吃多了!不知道它用什麼秘方炒炸出來的?”靈愫雪想著什麼什麼。
南榮寅炎看著她憨醉的模樣,胸膛溢滿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