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媽頓步。
“請完大夫,去吧城內最好的驅邪法士給請來!”司母望著床榻神色凝重,像從司明旭身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如媽駭得臉色微白,立刻跨門檻而去。
突然,空一陣炸雷,駭的如媽雙腳趔趄地坐倒在地。
隨之瓢潑大雨不期而至。
仿佛老爺有意摻和一腳似的,驟然掛起狂風暴雨,要給人多加阻攔。
然而人是堅韌,不易被催倒的。
如媽從地上爬起,便立刻衝入雨幕,沿著路朝府外跑去。
不到半個時辰,背著藥箱的大夫撐著雨傘匆匆入了司府。他瞟了一眼桌上冷置的湯藥,然後給床上病怏怏,任昏迷不醒的病人望聞問切了一番後搖頭:“知州大人本就體虛耗掉了元氣,現在又不喝藥,病情當然會加重!”
“旭兒臉為什麼會如此灰?”司母急切地問道。
大夫愁眉苦臉:“本來簡單的風寒不應該呈現這種症狀,恐怕知州大人在感染風寒前,就得了什麼其他的病。”
看不出確切病因的大夫,隻能將原因嫁禍給其他。
“那大夫你快幫旭兒看看,他還有什麼其他的病?”司母央求,眼角擒著淚。
大夫依舊搖頭:“剛才我已經給知州大人把過脈,探過息,他現在的症狀和風寒差不多,隻是比風寒嚴重許多,所以……”
“所以,您趕緊開藥結賬吧!”司母不悅地接話,委婉地想攆人。
沒用的大夫,繼續給旭兒看下去隻會耽誤時間。
我都看出來旭兒臉色不對勁,像中邪,這愚蠢大夫愣是風寒所致。
為了臉麵,司母隻能在心中抱怨。
大夫開了方子,接過出診費,唉聲歎氣而去。
他可是晉安郡數一數二的名醫啊。
被司母如此撩冷臉,心中自然有些不悅,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隻好灰頭土臉的撐傘離去。
門外的風越刮越大,砸的窗戶哐哐直響。
司母焦急地坐在床邊,握著兒子的蒼白軟無力的手,眼淚闌珊:“旭兒,你可不要離開娘,娘這輩子就剩下你這麼一個兒子,千萬不能讓我白人送黑人!”
“旭兒,不管你心裏多麼鬱悶委屈,都還有娘在你身旁守護著,所以你一定要堅強地挺過來。”
著,沒過多久。
病如癱的司明旭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虛弱地望著麵前哭成淚人的司母,驚訝:“娘,你怎麼了?”
司母喜極而涕,眼淚更多:“旭兒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要離娘而去了!”
“怎麼會……我隻是累了,睡得沉而已,所以沒注意你的存在。”司明旭完,大口喘氣起來。他自己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之前話還有力氣,現在話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
他困惑茫然地望著司母:“娘,我怎麼了?”
司母鬆開手,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從旁邊拿來一塊巴掌大的銅鏡,擺在司明旭臉前照著:“你看你的臉色,就像一個將死之人!”
司明旭望著自己死灰的臉,一驚:“怎麼會這樣!我隻是沒有胃口,少吃了幾頓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