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隔壁戎思彤聽見,暗忖,立秋的什麼私事是和藍色有關?
靈愫雪則狡黠一笑:“既然景師兄不想自己私事被公之於眾,那就隨我走一趟,我們單聊,不然我就出去。”
靈愫雪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邪惡,她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是被逼的罷。
不管了,隻要能封住戎思彤的嘴,難為一下心中寬廣的景師兄,也沒什麼。
景立秋汗然,沒想到一直處於主動的自己,一下子被靈愫雪咬成了被動。
“好吧,我跟你去。”罷,景立秋放下碗筷,起身朝門外走去。忽然,他聽見身後傳來轟嗵一聲,似有重物倒塌,瞬即轉頭望去,隻見靈愫雪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靈師妹!靈師妹!”景立秋一邊呼喚,一邊將靈愫雪從地上打橫抱起,朝醫閣跑去。
數個時辰後,色變黑,明月高掛。
靈愫雪躺在一張窄不能翻身的木床上,望著陌生的房屋,鼻子聞到一陣子刺鼻的草藥味,緩緩坐起身來。
“這位女弟子你醒了。”一個麵容淨白,四十歲左右的儒雅男道士走過來,關切的詢問,然後很自然地將修長幹淨的手指搭在靈愫雪的右手脈搏間,診探了片刻後,笑道:“你脈象比來之前平穩了許多,看來我煎製的薰藥,你聞後起了作用。”
“謝謝,大夫!”靈愫雪起身作揖。
“不必拘禮。你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是平日勞累所攢積下來的,隻要每日注意保暖,按時服藥,不日就會痊愈。”著,大夫將靈愫雪領至後麵的藥架房。
取了藥,靈愫雪禮貌地告別,在踏出醫閣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詢問大夫道:“請問大夫,我睡了多長時間?”
“你已經在此睡了一一夜。”
什麼!剩下的時間竟然被自己就這麼睡了過去!太失敗了!靈愫雪抱著五包藥,迎著寒冷的風,快朝女子宿舍跑去。
在即將入門的那一刻,一個雪白纖軟的手,從黑暗中將靈愫雪一抓。
戎思彤的聲音劈頭蓋臉地響起:“靈愫雪!在這種時刻生病,你是故意的吧?”
“咳咳……戎思姐,我是真的生病,不是假裝。你若不信,可以去問醫閣問大夫。”靈愫雪喉嚨幹澀地緊。
“哼!”戎思彤將手一甩:“我也不是那麼無情之人,既然你生病了,睡掉的這一一夜,我重新給你補上!後,立秋若是不能見我就笑,你的下場無用我多。”
“我盡力……”除了這麼回答,靈愫雪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然後抱著藥,弱柳扶風地搖搖晃晃朝女子宿舍後方。那裏有一座草棚搭成的臨時屋,地上放著幾個火爐,是專供心靈手巧的女弟子們平日用來煮茶熬湯地方。
但此刻夜晚,風大寒涼,生火吹爐顯得格外費勁。
靈愫雪一隻熬藥到深夜,才服藥回宿舍漸漸睡去。
經過一夜的藥效,靈愫雪了一身虛汗後,清晨起床後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但頭還是很疼。
為了盡快擺脫戎思彤地糾纏,靈愫雪挺著暈沉沉的頭,照常上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