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嘯忍俊不禁:“你操的心真多,掌門當然比你腦袋靈活,他肯定考慮到了!”
“既然掌門考慮到了男女混住不方便,為何還要同意?”
“掌門同意是同意,但沒他們同住啊。寬玉山和我一樣搬回了男子宿舍,隻留樂淩旋一個人獨居清司齋。”
“真的?”許葵喜悅,但又不放心,推著崔巨:“你快去看看寬玉山回宿舍了沒有,免得他趁機留在清司齋偷襲樂師妹。”
崔巨竟然聽話,跳下床,一溜煙跑的沒影兒。
皮嘯苦笑:“我終於知道你們二人修為為何提升不上去,原來心裏盡想著邪門歪道!”
“嘖嘖!得你好像不喜歡女人似的!”許葵鄙夷。
“我對女人確實沒有興趣!”皮嘯輕拍許葵的肩後,也跳下床:“時間還早,我要去在練習一會兒!”
許葵坐在床上輕輕搖頭:“呆子!就知道練習!渾然不知這個世界多麼豐富多彩!”
“嗬嗬。”皮嘯一邊淡笑,一邊離去。
走入黑暗的廣場,皮嘯將這幾學習的三種召喚術,反反複複重溫了又重溫。
時間,似風中流沙,在舉手投足中悄悄流逝。
平淡的半年後,皮嘯不起波瀾的人生忽然收到一份溫暖的書信。
“給!這是你的信!”
皮嘯站在管事房,接過沉甸甸的信。
管事房的老伯和他一樣驚訝又好奇:“雖然本觀來往書信不少,但是這二十幾年來,寄給你的信還是第一次,信封上未署名,不知道會是誰?”
皮緊緊捏著信,正反都看了一遍後,猜測:“應該是我家鄉的人寫來的吧。”
“也許。嗬嗬。好了你快回去看信吧。”管事房老伯揮手再見。
皮嘯心情有些激動,穿越陽光明媚的樹蔭道,快跑回宿舍。雖然這封信不是真正寄給他的,但他身為這副矮身軀的主人靈愫雪,能收到信也感到十分稀奇。畢竟在雪域、上嫏嬛閣時,從未有人寄信過來。
讓我看看是皮嘯某位親人寄的,會不會是他那位高權重的老爹呢,還是那身披金銀的母妃?靈愫雪期待著,雙眸放光,漣漪陣陣。
突然,一直修長消瘦的手伸來,將信搶走。
“哎呀!不得了啊!你竟然是我們兄弟三人中第一個收到家書的人。看來你狠心的父母還未將你忘記!”許葵嫉妒道。
皮嘯揚唇而笑:“誰叫我命好了,這種事是羨慕不來的!”
“嘖嘖!確實羨慕不來,因為我和崔巨都是戰亂裏的孤兒,你嘛至少還有家人,不定哪一你父母就會將你接回去!”
“好了好了!別那麼多廢話了,既然信在你手裏了,你幫我拆!”
許葵一聽,心中也激動起來,拆信這種事他還是頭一次,緊張地手心冒汗,一點一點地撕開封口,溫柔地取出裏麵厚厚一打的信紙,像捧嬰兒一般捧至皮嘯眼前,傻笑:“我識字不多,還是還給你罷!”
皮嘯聞著濃鬱奇特的墨香,高興地接過,然後盤膝坐在上床,認真閱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