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膏望著紅燦燦的銀針,整個人都傻愣在那,都忘記去看莫辰是怎麼下的針。
咻!咻!
隨著悶響,銀針穩穩的紮在了胸前的兩個穴位上,但是莫辰卻沒有鬆手,捏著銀針居然紋絲不動起來。
然而誰也不知道,也就是這個時候,真氣順著刺在穴位上的銀針,源源不斷的探入林威的體內,很快發現林威手太陰肺經堵塞不通。
這手太陰肺經堵塞,會引起胸部滿悶,咳嗽,氣喘,鎖骨上窩痛,心胸煩滿,小便頻數,肩背、上肢前邊外側發冷,麻木酸痛等症狀。
但看林威隻出現氣喘一症,說明這堵塞的程度還是輕的。
既然知道病因所在,疏通經脈穴道對於學醫人士雖說是極為危險的事情,但對於莫辰而言不過隻是輕而易舉之事。
莫辰沒有收回搭在銀針上的手,反而控製真氣,在手太陰肺經處渡過一道真氣。
林威立時渾身猛一個激靈,直覺一股氣就如決堤的洪水猛地朝下衝泄而去。
一直憋悶的胸部如同泄了洪的大壩,輕鬆了一大截,深呼了一口氣,感覺渾身氣爽,從未感覺到呼吸也是件愉快的事情。
身體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欣喜之意油然而生,激動地林威朝莫辰深深的鞠了一躬,看到兒子的表情,林耀光也是老淚縱橫。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見兒子這般高興過了。
莫辰見這爺倆全都兩眼淚汪汪的,心裏又是感慨又是不自在,好一會兒反倒是林威最先反應過來,抹了把眼淚,一本正經的道:“莫叔,以後你就是我親叔,隻要您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林威是混社會的,講的就是義氣二字,但莫辰卻聽得一陣好笑,連連道:“沒那麼嚴重,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的,你就不怕林老哥扒了我的皮。”
“你這混小子啊。”林耀光見狀罵道,但臉上卻已經是老淚縱橫。
噔!
林威看到老頭子老淚縱橫,這才知道,平時對自己極為嚴厲,表麵看起來很樂觀的父親,其實心裏一直為他的事情而難過憂傷,不禁陣陣心酸,忍不住哐當一聲跪在了莫辰的身前,道:“叔,我求你件事。”
莫辰一楞,不知道這小子為了什麼事情居然跪了下來,“你先起來再說。”
“叔,我從來不求人,但是這次我求你能救救老頭子,事後你要什麼都可以,我為你做牛做馬……”
莫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右腳一溝,一股無形的力量已經把林威溝了起來。
“林威,你這是幹什麼?”莫辰拍著兩眼微紅的林威的肩膀,道:“我和你父親相見恨晚,他就是我大哥,你就是不說我也會救他。”
不知怎地,莫辰這個時候,在他們爺倆的身上深深的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這是他兩生都沒有經曆過的。
這一刻,他發誓要珍惜三人的感情,用生命來保護他們。
林耀光見到兒子對自己有情,激動地雙手不禁顫抖,卻又不想讓外人看笑話,隻能強忍著笑道:“莫老弟,你別笑話,威兒這家夥打小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為了威兒的這事老哥我可是苦了好久了,今天要不是你,我怕這輩子真是死都無法瞑目啊!老哥我,謝謝你呀!”
說著,林耀光雙手便緊緊握著莫辰,說到動情處又忍不住流了兩滴眼淚。
“老哥,你這就見外了。”
莫辰苦笑著摸出一塊玉佩,道:“今天林威都叫我一聲叔叔了,我這做叔叔的自然要拿點見麵禮,但是你知道我是一窮二白啊。”指了指林威,“林威,你過來。”
林威聞言趕忙走了過來。
“這塊玉佩雖然表麵普普通通,但是卻能保佑你一次平安,你帶在身上千萬不可摘下。”莫辰取出一條細繩,穿過玉佩,隨手就掛在了林威的脖子上。
現在莫辰在林威的眼裏,簡直就是神級別的存在,自然是言聽計從,不敢有半點違背對方的意思,就同尊敬林耀光一般的尊敬莫辰。
這也正是莫辰看好林威的一點。
“老哥,至於你的病,我稍後會留給你一張藥方,你按藥方抓藥,每天兩服,可保你半年平安。”莫辰再次叮囑道:“半年內,我會親自為你除去病根。”
林耀光點點頭,“老弟的話我記住了.我的病是不是需要上好的藥材,如果要花費老弟半年時間去尋找,倒不如老哥派人去找。”
莫辰苦笑著搖搖頭,“並不是藥材,隻是我現在沒有完全醫治的能力,半年,最多半年,我可以讓你痊愈。”
林家父子點點頭,方才莫辰的出手讓他們眼界大開,他們此刻不相信莫辰又能相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