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鐸看著掌珠異常大的肚子,手慢慢地摸,他居然感覺到胎動,他們在回應他。
薑鐸驚喜地看著掌珠,心中漸漸湧上一股暖流,掌珠上次懷孕,因為身體不好,因此他除了擔憂還是擔憂,絲毫沒有感覺到當父親的喜悅。這一次掌珠也身處事端中,因此他也沒有思考過其他的……
其實他根本不算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他也從來不知道該怎麼當父親,就是對小至寶他也隻會寵愛。
薑鐸點頭道:“你說得對……”
這些也是掌珠在這個小院中想通的,她也是慢慢地學會當母親,當她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後,她有的是喜悅而非害怕,她就明白了這些。
掌珠道:“太醫既然說我現在應該休養,那我就先在這裏再休息幾日吧。出宮的事就先緩緩吧。”
薑鐸道:“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事,我恐怕還要演場戲。”說著笑了下。
掌珠挑了一下眉,道:“演戲?”
薑鐸神秘地笑了笑,並不解釋什麼。
薑鐸隻陪著掌珠睡了一晚,第二日天沒亮就偷偷離開皇宮出了京城。
掌珠見到了薑鐸也知道自己懷的是雙胞胎後,不再如之前那般低沉,她感覺隻要臥床幾日,就可以休養好了。
等到掌珠醒來的時候,幾乎到了晌午,這有了主心骨就是不一樣。
曉初正笑著給掌珠梳妝時,就有太監過來通傳,陛下來了。
掌珠並沒有在屋中等待皇上,而是出了屋在院裏接見皇上,成為皇上的魏恕,掌珠是第三次見到,但是每見到一次,掌珠都感覺到魏恕越來越像皇上了,難怪薑鐸會有意遠離魏恕,薑鐸最是了解魏恕的,魏恕會是一個稱職的皇上的。
掌珠微微福身道:“還請陛下恕罪,妾身有孕在身,不能行大禮。”
魏恕一揮手,道:“無妨,起吧。”
掌珠道:“謝主隆恩。”這才站起來。薑蓮娘與曉初站在掌珠左右,兩人都怕皇上會做出什麼,這兩人都知道掌珠為何被軟禁在這裏。
魏恕見狀,隻是笑了一下,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今日來是特地向你道歉的。”
掌珠道:“陛下言重了。”
魏恕聽出掌珠語中帶著疏離,猜到掌珠並不想與他有牽扯,便也不多說,轉身離開了。
這倒是讓這三人摸不著頭腦,莫非皇上來這兒就是為了道歉?
掌珠想了一會兒也想不通,便回屋裏休息,隻耐心等待薑鐸接她來,想來也就是兩三日以後吧,這樣想來,掌珠心中更加急迫,她心中想念小至寶,也想母親,不知道母親該怎樣著急呢。
這一天注定不讓人清靜,掌珠午睡的時候,溫潤晁也來探望,他雖然光明正大,但是在這小院中,還是多了幾分尷尬。
薑蓮娘給溫潤晁奉上茶,道:“大嫂休息了,還請公子見諒。”薑蓮娘是第一次離如玉公子這麼近,心中甚是激動,但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形。
薑蓮娘並不知道溫潤晁與掌珠的往事,隻是現在來小院的人除了薑鐸怕都有其他心思,就是不知道這如玉公子是何意。
溫潤晁抿了口茶,掩下眼中的失落,自從軟玉成為郡主後,似乎變了性子,更加謹慎,生怕給郡主這二字抹黑,他其實也並不想與掌珠怎麼樣,他隻是想找個人說說話罷了,終究還是他唐突了。
溫潤晁將剩下的茶一口飲下,道:“在下先走了。”
薑蓮娘看著溫潤晁的身影,覺得很奇怪,今兒個這些人怎麼都這麼不正常,正想將茶碗收下,卻見桌上放著溫潤晁的扇子,薑蓮娘連忙拿起扇子小跑幾步。
好在溫潤晁走得不快,正要出了院門,就聽見薑蓮娘喊:“溫公子,溫公子。”
溫潤晁轉身,就看見薑蓮娘薄汗素衣,眼中焦急,待見到他停下,眼中又一瞬間含笑,道:“溫公子,你的扇子。”
纖纖素手,看著很舒服。
溫潤晁美人見過不少,倒是很少見到在他麵前不做作的女子,接過扇子,笑道:“多謝薑姑娘。”
薑蓮娘對上溫潤晁儒雅的麵容,忍不住臉一紅,隻微微福身。
溫潤晁這才轉身離去。
薑蓮娘掩好門倚著門,隻覺得心怦怦亂跳,這如玉公子果然配得上如玉二字。
夜晚,掌珠知道溫潤晁來過後,隻是點了一下頭,並沒有什麼別的神色,此事也就過了。
待到第二日,掌珠就知道皇上為何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