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圖搖頭答道:“此陣雖也可稱玄妙,稍加修改,內外互換,便也是一個合適的護山大陣,用來困住你此時,那是再合適不過,若是想要困住貧道,卻是差些火候!你將那玄牝珠交出,貧道讓你不再受此之苦,幹脆一死,如何?“
綠袍老祖見沈圖如此說話,已知是再求也無用,一時間心中凶性大發,獰笑一聲,罵道:“你這賊惡道人!老祖與你好言相求,隻不過想乞命偷活而已,你為了那玄牝珠來害我,好好好,今日叫你嚐嚐老祖的厲害。“說罷,獨臂一搖,倏地往洞中裏麵退飛下去。
沈圖也不迫趕,隻袖手一伸,手掌上無端端顯出一座五麵玲瓏金光寶塔出來,往半空中一丟,那塔見風就漲,不到一時半刻,竟將整座玉影峰籠罩了進去!
西方野魔見此,不由心中也是踹踹,隻想逃走,卻也驚懼山上的辛辰子所布的陣法,一時躊躇之間,臉上悲苦之色更甚,心中不住埋怨自己!
此時沈圖哪裏還顧得上這個魚餌,待寶塔由虛轉實之後,心中暗道,“我正愁除此妖孽須費不少手腳,會不會在我等行法時,他用元神幻化逃竄,實無把握。他若是往外跑去,關鍵時刻被那數十條白龍壞了那玄牝珠,豈不是冤枉,不想他竟是直往洞內,看來也是注定了有此一劫啊!”
那綠袍雖是逃的一時,心中卻是不平,隻因此時他腦中已被辛辰子紮下了子母鐵煉就的九子母元陽針,八根子針插在他腦中,一根母針卻用法術鎮在這平頂石柱之下。如不先將母針取去,無論他元神肉身飛遁何方,被辛辰子發覺,隻須對著母針念誦咒語,這綠袍老祖便周身發火,如同千百條毒蟲鑽咬難過。
沈圖又哪裏不知這其中詳細?
隻見沈圖掐著手指,算著綠袍逃跑的距離,覺得不多不少時,便用劍光先將剛剛綠袍所藏身的石柱打倒,柱底下便現出一麵大幡,上麵畫有符籙,符籙下麵埋著一根一寸九分長的光彩奪目的鐵針。
沈圖口誦護身神咒,將那針輕輕拔起,其中那針便粘在手上,發出綠陰陰的火光,若是一般人,被這陰火一燒,便會燙得手痛欲裂,幾乎灰飛,然沈圖又豈會怕它,手掐了控火的指訣,向那鐵針一指,那陰火如同是見了主人的小狗一般,收了凶態,圍著沈圖,不住打轉。
沈圖收服了這母針上的陰火,自是福由心至,將針尖對著洞內,一邊掐著控火指訣,一邊運轉丹氣催動這針。
如此雖不如辛辰子使得靈活,卻也能分出幾絲陰火,尋著子針的氣息,直奔洞內而去!
不到片刻,邊聽裏麵傳來了一陣淒厲慘叫之聲!
一個怪物打著滾便從裏麵翻滾了出來,西方野魔抽空一看,不是剛剛滿口硬氣的綠袍老祖又是哪個?
隻是此時那綠袍卻也硬氣不起,在地上哀嚎彘突,原本猙獰的一張臭臉,此時更多了幾分厲鬼模樣,便是西方野魔這見慣了鬼怪的旁門左道之人,這時也不由得被嚇得倒退了兩步,跌倒在地,渾身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