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玲也是低下頭去,兩腮羞紅,急忙忙的從身後寒萼的手中取出一本筆記來,放在石桌之上,對沈圖說道:“家母修行的筆記,皆在此中,雖不如紅花姥姥處借來的天書精深,但也屬先母的一份心血,不過我姐妹二人,生就人身,家母所修的異類功法,對我們卻是無用,前輩若是為它而來,我姐妹奉上也無不可。”
沈圖將其取在手中,細細看了起來,其中內容之上,多是化形煉骨,吞月喚風,采補陰陽的法門,還有些滋補身體的丹方,最後卻是一些後麵關於天書和李靜虛教導的一些修煉筆記,雖都不是多高深,但是對於白狐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沈圖將其收好,又從懷中取出了《合沙奇書》,將其抄錄了一份,交給了紫玲,說道:“此書,乃是古時的得道先仙合沙道人的功法,喚做是《合沙奇書》,裏麵關於五行之法,多有補益,對你修行也是有拾缺補漏之功,且收了去,好好體悟。”
這紫玲所修,乃是他父親秦漁所傳的《九五玄功》,家學淵源之下,自是知道一些古時候奇聞,對於這位和長眉真人同時代的奇人,也是耳聞已久,聽得這是那位前輩的傳承,不由得也是大驚失色,此物可是堪比紅花姥姥的天書,甚至比它還要珍奇,畢竟一個是全本,一個是天書殘卷,故而不敢去接。
沈圖又勸了幾句,那紫玲才鄭重的接了過去,帶著寒萼回到洞府之中,趕緊的參悟起來。
司徒平等她二人走後,便眼巴巴的看著沈圖,望他能也賜給自己一些正道的法門。
沈圖倒也沒讓司徒平失望,傳下了一卷《純陽丹經》,供他修煉。
這司徒平處得功法,正是歡喜的時候,連忙告罪一聲,盤膝在繡墩上,打坐了起來。
一晃過了六七天,司徒平服了仙丹,又經靜養,日覺身子輕快,頭腦清靈。姑試練氣打坐,竟與往日無異。
沈圖見他恢複,便留下了後續的功法,準備告辭離開紫玲穀,回去青螺山周邊的清遠寺,那司徒平哪裏肯讓沈圖將自己留在這裏,便要哀求著同往,沈圖以他在這裏還有自家機緣,將他留在紫玲穀中,自己孤身上路。
自沈圖離開,那司徒平便有些鬱鬱寡歡,寒萼這幾日與司徒平早就是熱切起來,哪裏忍心他如此,便尋了個由頭,拉著司徒平遊山玩水,在這紫玲穀周邊散心。
幸好,沈圖之前已經告訴了司徒平,這寒萼從來除姊姊外,未同外人交結,雖然道術高深,天真未脫,童心猶在,隻是任性,一味嬌憨,不知避嫌。特意囑咐了司徒平幾句,並傳了下一個煉心的法門,讓他收心服念所用。
故而,這兩人關係雖好,也不過是發乎情,止乎禮,算是忘形之交,卻非是如原著中那般,一發不可收拾,最後雙雙失了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