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紅線般的劍光到處,樹枝樹葉齊飛,看著威力不俗,卻偏偏不見趙燕受傷,莫說是趙燕,便是樹下站立的周淳,也沒傷到一根毫毛。
那劍光似瞎了眼睛,明明人便在眼前,偏偏臨到身邊,卻像是海浪遇礁石一般,自動繞了過去!
毛太道:“有古怪!這道人定是有寶貝克製師兄劍光,此地不宜久留,且回廟去。”
話言未了,忽然又是叭的一聲,毛太臉上也挨了一個嘴巴,毛太憤恨萬分,哪裏還記得什麼勸人回廟,也把劍光放出,朝樹上飛去。
隻聽沈圖哈哈大笑,說道:“我隻當你這五台派劍法高強,原來不過如此。你們不嫌費事,有多少劍都放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這時,趙燕見毛太動了飛劍,也是掐了劍訣,喚出背上一對煉魔寶劍,與之鬥在一起,一柄劍抵禦五道紅光的紅蛛劍,一柄劍纏鬥黃光的赤陰劍,一時之間,以一敵二,竟是難分高下,平分秋色!
秦朗、毛太二人又是氣,又是急,又是臊,明知那孩子本領高強,自己飛劍無濟於事,但是都不好意思收回,隻好運動劍光,胡亂射擊。
趙燕更不肯輕易閑著,一對煉魔劍瞅準空檔,飛抵在他二人身旁,不是這裏打一下,就是刺一把,撩一劍,而且下手沒有個輕重,打得二人一身傷口如魚鱗,鮮血淋漓。
卻把沈圖看的一個皺眉不已,讓周淳看的眼紅急切。
後來還是毛太知道萬難迎敵,便悄悄對秦朗說:“這個孩子無名無姓,不知道誰人門下,咱們若是折在這裏,太過不值,我們何必吃這個眼前虧?”
秦朗無奈,也隻得借此下台,恐怕受那道人的暗算,使了一個眼色,叫毛太加緊提防,各人突地運動劍光護體,逃出樹林。
趙燕見敵人逃了,滿麵笑容,得意洋洋,心中暗道自己果真是拜的名師,隻是短短時日,便有了如此修為,不想這時卻聽身邊師傅輕聲一歎。
“果真是修行尚淺啊!”沈圖歎道,“你這劍光練得能放不能收,運氣頗多桎梏,輾轉還不靈活,不過也是,僅是數月時間,能有如此修為已是難得,可也莫得意,需勤加修行。”
“是,弟子謹記師傅教誨。”趙燕心中也是警醒,平日裏讀了那些經文典故,自不是白讀,這些道理都在心中,響鼓不用重錘,沈圖一點,他心中也是開始自省。
沈圖這時帶著趙燕從樹上一躍而下,也不及和周淳對話,便向一邊喊道:“兩位同道,這場大戲看的可還入目?”
周淳聞言,心中便是一驚,趙燕也是眼睛猛地一睜,這兩人俱是沒有想到周圍還有人在!
隻見一邊樹後,閃出一個老道,那老道衣衫襤褸,一臉愁苦模樣,最為醒目的,便是那人身背一個紅漆酒葫蘆,周淳見了眼熟,依稀記得自己和趙燕從峨嵋山下來時,見路邊躺了一個道人,也是如此打扮,當時自己還送了些吃食給他。
那樹枝上,還坐著一位,一個瘦小枯幹的老頭兒,穿得很破爛,緊閉雙目,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