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衣衫不整,白衣之上透著斑斑血跡,披頭散發之下,完全看不見五官相貌,能見的隻是一張裂開的嘴,手指微翹成蘭花,對著沈圖遙遙一指,嘿嘿笑著。
這笑聲讓邵宜施,甘延和那侍衛皆是聽得毛骨悚然,不由得退後幾步,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一眼。
那女子見諸人畏懼,唯有沈圖不動聲色,不由得將目光留在沈圖身上,嘴角微笑,手中蘭花指翻腕一彈,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向著沈圖飛襲而去!
“煉製的飛頭蠻倒也不錯,”沈圖一揮衣袖,將那飛來的飛頭蠻扇的渙散起來,難以成形,“可惜,功力不夠啊!”
那女子又連連彈出了三四顆飛頭,俱是被沈圖打散,眼見不敵之下,倒也果斷,身子向旁邊一閃,虛影入牆,消失不見。
“觀主,這……”甘延聽沒了動靜,這才微微睜開眼睛,見那女子消失,稍微鬆了口氣,問道,“您給她收了嗎?”
“那倒沒有,”沈圖摸了摸下巴,“這女鬼倒是不簡單,具體的咱們一會再說,這巷子裏這麼黑,是不是應該裝個路燈?”
侍衛苦笑道:“這砍頭巷根本裝不了路燈啊,道長莫怪,這路燈裝了之後,一到晚上準是會爆,換了什麼都不行,哪怕是用老年間的煤油燈,到了這裏也是會熄,再加上這裏傳說鬧鬼什麼的,根本也就荒廢了。”
邵宜施這時候突然問道:“之前這裏也鬧鬼?可是為什麼……”
侍衛緩了緩神,說道:“之前鬧歸鬧,但是都是一些老人們的傳說,誰也沒真見過,更沒聽說那鬼害過什麼人,隻是當成幻覺,可是最近不對勁了,天天出事,這怎麼也遮不住了。”
沈圖自是知道因為什麼,那傳國玉璽出世,自動吸納先天一絲紫氣,大多用來調理皇帝身體,可是皇帝若是不會修行法門,那先天紫氣逸散出來,不管是對人對鬼,都是大補之物,尤其是現實裏麵靈脈斷絕,修行不易的時候,這逸散出來的先天紫氣更是勾的這些鬼物如同是聞見了腥味的貓一般!
隻是,那皇宮大內又豈是這麼容易進的去的?
想到了這裏,沈圖回到了東門所在,看著那被撞的石獅子,對身後的侍衛問道:“最近的幾次車禍,是不是全部都撞到了這裏?”
“您還別說,倒也真巧,這段時間不管是哪回出事,倒也都是門前的石獅子給擋下來了,要不是它在,估計就直接撞大門上了!”侍衛回道。
邵宜施聽了侍衛這麼說之後,立即取出了手中的羅盤,照著甘延給出的皇宮建築圖紙對比起來,半晌之後,才對沈圖說道:“觀主,看來那女鬼所圖不下啊!”
“怎麼說?”
“東門為皇宮風水的生門,這鎮門的石獅可是鎖住了皇宮內的生氣,若是這石獅子一毀,生機逸散,死氣自會趁機而去,到時候……”
“怕是那女鬼也就會伺機而入了。”沈圖道,“而且,到時候肯定不止是這女鬼一個。”
“難道是因為……傳國玉璽?”邵宜施謹慎的問道。
當時沈圖將玉璽交給皇帝的時候,邵宜施可是親眼得見,那玉璽內部什麼樣子他並不清楚,但是其本身四溢出來的那份氣息,便是邵宜施沒有修煉,也能看出一二來,那種氣息對於人而言,肯定是有著修行輔助的,對於鬼物和妖物來說,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