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寇仲所占的江南一代,正是南朝宋齊梁陳舊地,隋滅南陳之後至今不過三十年,佛教在江南一帶的影響力還是很深的。
如今寇仲滅佛一起,領內頓時大亂!
蠱惑人心乃是佛門的拿手好戲,不然又如何立教傳教?
那些鄉民哪裏管什麼國家民族,他們隻知道那些僧人不錯,一個個慈眉善目是個好人樣子,如今官兵卻來滅佛趕僧,便是壞人,再被僧人一陣言語蠱惑,便迷迷糊糊的拿起了棍棒被其裹挾著成了亂民叛軍之流。
整個江南,經此一亂,更是烽煙四起,民不聊生!
原本觀望著寇仲的世家大族,這時候也是搖頭歎氣。
“這一次,主公似乎有些急了。”單雄信坐在馬上,看著自己的軍隊壓著一眾僧人緩緩前進,對身邊的翟讓苦笑道,“若是緩緩而行,那些民眾倒也不會如此。”
翟讓冷著一張臉,沒有一絲笑意,對單雄信道:“那些僧人不遵律法,不納賦稅,早便應該一個個下到牢裏!”
“隻是如此動亂下去,民心不附啊……”單雄信搖頭道,“讓公,你且看那!”
翟讓隨單雄信的手指看去,隻見道路兩邊田地之中,有些農人膽戰心驚的看著過路的大軍,雙手合十,跪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
翟讓冷哼一聲,“愚民!”
翟讓口中的愚民在大軍過去之後,將自己所見寫了一個布條之上,從旁邊的草垛中取出一個藏好的鳥籠,把布條係在了鴿子的腳上,看它往北飛遠,這才鬆了口氣,繼續埋頭打理著身下的這幾畝薄田。
幾日之後,長安皇宮之中。
已經是登基為皇的李淵長出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布條還給了客人,心中有些餘悸的看了那布條一眼,“寇仲不足為慮了!”
那人點了點頭,也是輕歎了口氣,道:“可惜了江南那些大德聖僧,竟被小子****如此,看來那寇仲已經是深陷魔道不可自拔,這次若是他不來洛陽還則罷了,若是來,定是要讓正道斬妖除魔!”
李淵沉默不語,隻是臉上陪著笑容,他知道這是那人借著寇仲給自己一個提醒,或者說,殺雞駭猴,但是李淵卻隻能心甘情願的去做那隻猴子,因為,他不是眼前人的對手,他們李家,也不是眼前人身後門派的對手,他雖然有一萬個不甘心,但是又能怎麼樣呢?
“幹的不錯!”陰後祝玉妍在洛水之上的小舟之內,聽到上官龍傳來的信息之後,心中暢快的很,嬌笑道,“沈仙師,你這徒弟倒是比你的手筆要大許多啊!”
“隻是孩子氣而已。”沈圖笑了笑,說道,“江南此役之後,一年可定!”
“但是,若是這一役寇仲勝了,你以為慈航靜齋下一步會老實的什麼都不做嗎?”祝玉妍冷笑道,“那淨念禪院裏,可是還有四大聖僧沒有出動呢。”
“他們動不了,也不敢動。”沈圖道,“和氏璧在那裏,他們怎麼能動?”
“仙長對和氏璧也有興趣?”祝玉妍問道,“要不要妾身出手幫忙牽製一二?”
此時的祝玉妍體內的天魔真氣,此時經過“陰丹術”的凝集,已經是到了另一番天地,雖無法凝丹,但是卻已經越過了天魔功十八層,到達了一種不可言明的玄妙境界,她知道,自己以後的路和之前的陰葵派的掌門不同了,她們之前所求的女子掌天下的目標,如今可以說在沈圖的手中差不多完成了,她現在要追求的,竟是和死對頭慈航靜齋差不多,她要求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