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沉法正已經抽出長劍,刺向了寇仲!
寇仲一聲長嘯,使出沈圖教他的功夫,身子一側,讓過長劍,手指並做劍指,往沈法興的手腕脈處點去!
沈法正驚呼一聲,“截脈法?”
右手腕頓時麻痹,手中長劍跌落在寇仲手上,然後另一股寒勁隨著寇仲一擊開山掌透胸而入,他當然可逞強硬拚,但那和自盡沒多大分別,無奈下隻好提氣後翻,遠遠飛退,好化去對手淩厲的真勁。
沉法正咬牙堅持,左手掏出腰後短刃,再次向寇仲襲殺過去,王通和魯妙子這時也不是幹看著,兩人雖是多年不動手,但是功夫還在,正要殺入戰圈,卻見寇仲雙目寒芒閃閃,冷哼一聲,硬撞入沉法正罩頭而來的劍網去,竟施出埋身搏擊的凶險戰術。
王通和魯妙子這下無法施展了,生怕是誤傷了寇仲,都隻能是作壁上觀。
隻見兩道人影在會客廳中此追彼逐,纏作一團,刃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沉法正蹌踉跌退。
寇仲右手一揚,用搶了沈法正的短刃直取他的麵門。
“蓬蓬!”
無論沈法正如何改變角度,但寇仲就像預知他身法所有變化,短刃猛刺向他的要害之處。
沈法正慘哼一聲,硬生生被他刺得往後急退,一時忘了客廳的門檻,腳下一絆,摔倒在地,狼狽之極。
寇仲手中短刃一擲,可惜他沒有練過暗器,短刃正中了沈法正的右肋。
沉法正按著右脅鮮血泉湧的傷口喝道:“你且等著!今天之事就此作罷,後會有期。”
“你走的了嗎?”寇仲冷喝一聲,手中又是兩掌打出,寒氣肆意之下,沈法正竟是忘了躲避一般,身受兩掌,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寇仲一抖官服袍袖,對左右趕來的李靖和單雄信道:“你們可是來晚了,這人已經……”
“末將來此,望主公恕罪!”這時候趕來李靖,單雄信抱拳單膝跪地。
“算了,誰也想不到這沈法正一言不合便要行刺。”寇仲也是苦笑,“不過,這樣一來,咱們和沈法興就要死磕了!”
“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而已!”單雄信道,“主公給我一萬兵馬,定叫沈法興有來無回!”
房玄齡笑道:“單將軍想得太小氣,這一回,咱們手中的兵馬完全可以將吳興郡占下來!”
對於軍事,寇仲就是一個一竅不通,隻有聽得份,沒有開口的份,看著單雄信和房玄齡在沙盤之上指點布置,自己卻完全聽不懂了。
魯妙子這時站在了寇仲的身邊,給他一一講解著,這樣行軍是為什麼,這樣紮營是為什麼,要帶多少軍需,要怎麼防備偷襲,探馬要派出去多少等等等等。
寇仲突然發現,這打仗,並不是兩撥人拿了兵刃湊在一起的群架,其中原來竟然有這麼多的學問在,他感覺一扇新的大門打開了。
就在寇仲驚歎的時候,徐子陵也已經到了餘杭郡中,同他一起來的,除了秦王楊浩之外,還有東溟派的五艘載滿了糧食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