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也是替寇仲著急,但是卻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給他圓這個話頭,畢竟這個事情他也是不熟,雖說兩人之前說是一個要做大將軍,一個要做丞相,可是也不過是口頭上說說而已,他們這混混出身,隻是蹲在私塾外麵聽了幾節課,這天下大勢更多還是這段時間裏見識來的,配合著之前街頭巷尾聽到的傳聞逸事,才拚湊出來的一個天下的概念,真要是論述天下,這兩人還真不行,隻怕這邊剛開口,那邊就能讓人給搓破了麵皮。
王通等了半晌,也未見寇仲答話,熱情漸漸回落,看著寇仲,有看看沈圖,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倒吸了一口氣,問道:“不會是……”
寇仲正要點頭,沈圖這邊就直接說道:“不知王先生覺得餘杭郡如何?”
“好地方!”王通點頭笑道,他將寇仲先是扶起,之後讓到了主位坐下,自己坐在右手邊位置,對沈圖問道,“隻是不知道沈道長用什麼法子去餘杭郡?是用兵士搶攻?還是……以武力直接斬殺現任的餘杭郡太守?”
“我們手中隻有這幾個人,哪裏有什麼兵士?直接斬殺太守,那是匹夫之勇,隻殺了太守又如何能占得了城池?”沈圖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要讓寇仲光明正大的坐上那餘杭郡守的位置!名正言順!”
王通捋著銀須,想著沈圖的話,眉頭緊皺,緩緩說道:“名正言順啊……難不成你是想走……”
“就是他的路子!”沈圖點頭說道,“此時天下間可是再也沒有比他的路子更名正言順的了!”
“可是他的路子並不好走啊!尤其你之前又斷了他的念想,他若是見了你,以他的暴躁之性,你哪裏能落下好來?”王通憂心說道,“若說名正言順,我倒是想起洛陽城裏的那件傳國玉璽來,若是主公得了那件玉璽的話,莫說是餘杭郡,便是指令吳越,稱霸東南,也是可行!”
“我知道,王師是想讓我效仿東吳?”寇仲這時候說道,他在之前蹭書聽得時候,聽那夫子說起過三國故事,一聽到吳越東南,便直接想到了孫吳頭上。
一直沉默不語的榮鳳祥開口道:“餘杭以西是杜伏威,輔公祐,林士弘,蕭銑等人的地盤,你以為他們能憑著你手中有玉璽便臣服於你?我看他們在知道你得了玉璽的事情之後,第一反應可能便是聯合起來,先把你給做掉,更何況,你以為你真的那麼容易就能得到玉璽?”
“聽宋閥的宋魯所講,那玉璽不就是在洛陽城內嗎?”寇仲說完,突然惱道,“哎呀!上次在洛陽竟然忘了去問玉璽的事情,真是失策!失策!”
“哼!”榮鳳祥冷笑道,他跟這些人一起,是看在沈圖的麵子上,若非是沈圖,他現在還是洛陽首富豪客,哪裏會在這裏?榮鳳祥道,“那不過是慈航靜齋放出去的風聲,為她們作勢而已,慈航靜齋的人不到,你在洛陽城中就算是把它給翻過來,別說玉璽,你連玉璽的影子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