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自從天下間傳言說是楊公寶庫便在長安之後,長安的街道上便多了很多的江湖人。
也幸虧楊廣這時候早已經離開了長安,否則,此時的大獄怕是已經要人滿為患了。
杜伏威,李密,翟讓,李子通,王薄,竇建德……
沈圖三人這時候坐在長安酒樓之中,短短一頓飯的功夫,便在周圍人的口中聽到了近乎所有義軍頭目的名字和行蹤,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也是有的是,而長安的那些官吏這時候卻是一個個關門閉戶,不理世事,如此一來,更是加大了那些豪客們的膽氣。
“今夜你們找些人,將那副圖給抄好,明天一早便依照之前的安排行事。”沈圖對石龍和李靖吩咐道,“然後,什麼都不用管,直接出了長安,到長安城外彙合。”
“此圖一出,不知道這天安城又要灌上多少人的血啊!”石龍搖了搖頭,眼中略有些不忍。
李靖道:“這是個天下大亂的時代,在刀兵相對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夠心狠手辣的人都要被淘汰。故隻要我們認清目標,定下自己的原則,分清楚是非黑白,敵友之義。便可對得住天地良心了。”
“說的好!”沈圖撫掌而笑,“問心無愧便是,那些人既然動了貪念,就要為自己的貪念付出代價。”
“可如此一來,對師傅又有什麼好處?”
沈圖搖了搖頭,“到時候,你便知道了,你們且各自找些人手,我還有事情要做,便先離開了。”
沈圖走到了躍馬橋上,看著那幾個裝飾物一般的龍頭,若非是沈圖用了丹元去掃描探測一番,僅是用肉眼的話,絲毫發現不了其中竟然還藏著什麼機關,不得不讓沈圖驚歎魯妙子精湛的機關學!
沈圖在這裏站了片刻,尋了個時機,跳下躍馬橋,雙手緊緊的抓住橋頭,身體順著橋爬到了橋的中間,然後,用丹元吸附在橋底,橋底有六個突起一點的鐵柱,沈圖迅速用手按住鐵柱輕輕的轉動一圈然後往裏一按,這鐵柱竟然被按了進去,之間沒有一絲的空隙。沈圖依次把六個鐵柱一一都按了進去,這才再次躍起身子,來到了躍馬橋頭,以丹元控製著橋頭四個石雕龍頭,往右轉動,之後,這躍馬橋便發生一陣幾乎不可察覺的輕微震動。
沈圖嘴角一笑,立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躍馬橋,向著光德坊西寄園而去!
“可看見了?”隱藏在角落中的幾個人這時候露出了身形,正是之前在小鎮中沈圖遇到的杜伏威的手下祈老大等人,“趕緊去通知總管,另外你們三個跟上去,要是有什麼新情況,立即再來通報!”
西寄園,屬於獨孤家的一間宅子,沈圖翻身進去之後,跟在他後麵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幾人相互看看,熄了跟上去的意思,而是囑咐了一人等在這裏,另兩人趕緊回去報信!
“居然是在獨孤伐的宅子裏,這就有些麻煩了!”?一個頭頂高冠,年約五十,臉容古拙,有點死板板味道的人,聽了回報之後,皺眉說道,“再去打探,他得了寶庫,總是要往外運的!給我釘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