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在夢中混混沌沌,隻覺前一秒似乎還在參加會議,討論諸多政事,後一秒便被一個古裝短打的小廝請了,來到了一處宅邸之前,奇異的是自己居然覺得這無比的正常,沒有一絲的違和感,竟還有些熟悉的感覺!
自然是會有熟悉的感覺,不管是宅邸,還是那小廝,都是沈圖取得那老者自己的記憶攝取影射而來。
“見過陛下!”沈圖站在宅邸大門之前,打了一個稽首,“貧道借了陛下的夢境,特來與陛下一會。”
“你是……青華觀的沈圖?”老者見了沈圖,乍然清醒,夢境碎片驟然出現了一絲裂縫!
沈圖輕輕揮舞了一下道袍衣袖,那裂縫便已經彌合起來,沈圖笑道:“正是貧道!還請陛下入內一敘。”
這時候老者已經知道自己是身在夢中,清醒的很,但是這眼前的一切,卻又是無比真實,讓他甚至懷疑自己就是究竟是黃粱一夢,還是穿越了時空。
沈圖用的正是黃粱入夢之術,引著老者入了宅邸園林之中,園內有湖,湖中有廊橋小亭,碧荷紅蓮,遊魚水鳥。
老者步在廊橋之上,觀賞著這一切,心中驚訝無比,問道:“這是夢?”
“是夢。”沈圖點頭說道。
來到亭中,隻見沈圖覆手一抹,原本空無一物的亭中便多了一席的酒宴,“請陛下入席。”
“幻術?魔術?”老者並未入席,而是在一邊問道。
“不過是道家的區區遁術而已,”沈圖笑道,“雖是夢中,卻也是美味無雙。”
沈圖取得這幾道菜色,都是老者印象中最為美味的幾道,最為惦記著的味道,老者入席之後,先是吃了一口最為普通的菜色,味道入口,老者久久不語,隔了半晌,才悠然歎道:“唉!不想我母去世多年,今日又嚐到其中的味道,就算是夢境,也是回味啊!”
那老者又嚐了其他的幾盤,隻是覺得美味,卻無一點顏色波動,最後卻將那盤普通野菜吃了幹淨,取了饅頭,沾著其中的湯水吃了個光。
“沈道長真是道法通玄啊!能夠入我夢境,也是神奇!隻是不知這般一來,你有什麼目的?”
沈圖微微一笑,去掉了那些菜色,換上了一壺熱茶,兩個茶杯,親自給老者倒上了半杯茶湯,說道:“隻求平常修行而已。”
“哦?”老者品了口茶,“就算是甘延在你那裏住著,也不妨礙什麼吧?”
“終歸是不便。”沈圖臉上依舊笑著,“您要知道,法不傳六耳。”
老者點了點頭,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我等隻是修行,你的王法,我們也未違背。”沈圖笑著說道,“你在朝堂,我在江湖,兩者互不侵犯,如何?”
“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老者絲毫不讓的說道,看著沈圖,眼中沒有一點的畏懼。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沈圖問道。
“俠以武犯禁。”老者將茶杯放下,扶手立於亭中,看著下麵的遊魚錦鯉,“雖是如此,可是依舊能夠有所製,但是你們這些異人,卻是無法所製,不時刻盯著,我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