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那邊張金孝嚇得一身冷汗,單說沈圖這邊。
下山之後,山下小鎮還在說著剛才的那件奇事,這邊範高明問道:“師傅,咱們這就回去?”
“怎麼,你還想在這邊多待幾天?”邵宜施笑著問道。
範高明連連擺手,“哪能!隻是感覺師傅這次回去之後,似乎又要出遠門了。”
沈圖這時候回頭看了範高明一眼,笑而不語。
“咦!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了魏卜知的本事了?”邵宜施略微驚異的問道,這偷師什麼的,可是一個大忌諱,擱到老年間,範高明這要是真偷師,那可是要廢了修為逐出門牆的!
沈圖擺了擺手,“邵師叔放心,高明隻是修為精進,識神有感而已。”
“識神有感?”
“是啊,咱們修行是殊途同歸,他是到了這一步,並不是說隻有學占卜之術才又那種本事,這修行到了一定火候,自然會對周圍事物有所感知。”沈圖拍了拍範高明的肩膀,不再多說什麼。
“那你還真的又要遠遊啊!”邵宜施急道,“你就把那些道士都丟道觀了?”
“回去再說,回去再說。”沈圖笑著,伸手攔下一輛出租,三人坐上之後,直奔機場而去。
在青華觀中,這時候正是閑來無事的下午,幾個道士從齋堂裏出來之後,一邊消化著食,一邊閑談著。
“你們說,咱們中間,哪個得了沈當家的真傳?”
“還用問麼,當然是範高明範師兄了!人家可是最早來的,聽說也是得了沈爺的傳度,那本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不一定,”另一人撇著嘴搖頭說道,“我看可能是沈高萍沈爺!”
“為什麼?”
“一筆寫不出兩個沈,說不定有些親戚關係,你們又不是三歲孩子,頭一次見識這個?”
“笨了吧!”開頭的那位嘿嘿笑道,“你們要知道,沈爺是地道的太白城的人,那沈高萍可是從嶗山的太清宮過來的,他們能夠有什麼親戚?”
“沒關係那沈高萍能拜魏老爺子做師傅,學他的占卜之術?”
這邊三個人還在討論著,不知不覺中聲音就有些大了,他們三個隻是當做閑談,可是卻惱了一邊坐著納涼的吳高宮,隻見這吳高宮突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這三人的前麵,開口說道:“你們這三人真是沒有道理!沈爺在的時候,講道了兩次,哪次不是傾囊所述?哪次不是從根底基礎上掰開了揉碎了說的?你們難道不知道,隻要你悟了沈爺講的東西,你便是得了真傳,你領悟不了,便是給你個真傳的名頭,又有什麼用處?”
這吳高宮今年也不過是十二三歲年紀,一番話說的那三人也是羞愧的很,不過他們轉過頭來再去找吳高宮時,那吳高宮早就甩袖回到了自己丹房之內,開始了每日的打坐吐納。
這邊當事的人雖是散了開,可是吳高宮的那番話,卻是傳開了,一時間道觀之中真的是清淨了不少,沒了那麼多狗屁倒灶的閑事,讓魏卜知也是輕鬆了很多。
魏卜知也是在聽了沈高萍的轉述之後,才知道是那小子的功勞,自是記在了心裏。
次日,沈圖回到了青華觀中,這才將在天師府私宅宴會中的事情給眾人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