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文豐山,隻是一個光禿禿的小山丘,黃禿禿一個,說不上好看,隻是因為山上那處被雷劈的家祠中有不少出土的石碑,這才勉強被人知道了文豐兩個字,索性便將這裏叫做了文豐山。
可是這從一年前,原本光禿禿的文豐山便換了個樣子,山上居然有了泉水,不僅如此,還有了一對施工隊在這山上整天的建什麼山莊。
這可是件稀奇事了。
周圍的住戶們不過也是看個熱鬧而已,但是眼見著這文豐山越來越好,也不由的讚歎起那建山莊的人慧眼獨具。
那半山腰的泉水附近,施工的人從中挖出了一截石碑,上書了兩個隸書漢字“玉泉”,這泉水也算是有了名字,不用再被叫做“那眼泉”了。
玉泉西側修了通向山頂的盤路,共九十九盤三百八十一階。沿石階而上,兩旁壁石陡峭如削,鬆柏遮天蔽口。路兩側有兩株鬆樹,一株根出石縫,形似偏馬欲騎,稱之“偏馬鬆”,一株坐於巨石之上,兩條主根交叉鍥入峭壁縫隙,形如騎馬,故稱“騎馬鬆”。
崖縫中兩株千年古藤,似兩條巨龍繞柏騰空。周圍數百株奇鬆異樹,根紮石壁,景色令人驚歎不已。
在山的東坡,白石皚皚如雪,遠遠望去,如同是雪峰一般,而山坡之後,轉過去便是沈圖安置千年神樹的穀地。
那青華山莊,便建造在東坡之下,護著後麵的千年神樹穀,當然,也是為了能夠就近修行。
此時,山莊之中卻是有種壓抑的氣氛,讓莊內的一些道士有些緊張。
在山莊的最裏麵一層院子中,魏卜知,邵宜施和範高明三個人全部坐立不安的團團轉著。
“這可怎麼辦?”範高明有些急,之前修煉的沉穩之氣,這個時候全然不見,“師伯祖,師叔祖,兩位爺,您倒是開口說說啊,這上麵的事情,您可比我們這些小輩清楚啊!”
魏卜知頭發本來就稀疏的很,這段時間也已經半禿了,在後腦勺那裏梳了一個小發髻,這時候他也正直抓頭皮,“老夫隱居山裏,這才出來多長時間,哪知道這些事情,師弟,你久和那些官門的家夥打交道,這事你……”
“別找我!”邵宜施推的很幹脆,“這時我真不知道該找誰,你要說咱們買地建山莊,或者是哪個關節遇到了麻煩,我絕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還能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但是,這事……師兄,你難為死我,我也不知道該去找誰啊!”
“那第一件事咱先放放,第二件事,你們看誰去?”魏卜知問完之後,便先搶著說道,“現在沈圖不在,能代表青華觀的也就是咱們三個了吧,我是最大的長輩,我得留守青華觀吧,不能去。”
“師傅說了,”範高明第二個開口,搶道,“讓我在神樹下麵靜修,守住神樹,我不能離開山莊的,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這可是咱們一派的大損失!”
對於這一點,邵宜施和魏卜知都點了點頭,那穀地裏麵的千年神樹雖然不知道沈圖從哪裏找來的,但是,那加速彙聚天地元氣的功能在這裏放著,改善風水的效果也是明擺著的,也要有個什麼差池……
邵宜施苦笑道:“總不能就我一個人去啊!我自己可還沒有獲得符籙呢,隻是個野道士,這要去,也不和規矩啊。”
“要不就不去了吧?”範高明這時候小聲的說著,“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