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沈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這些池水,“有人不想讓你死呢,貧道也不好違背那個人的意思啊。”
“居然還有你忌憚的人啊。”羽衣狐輕撫著小腹,眼中透著慈愛,“是呢,我的兒子,可是最優秀的人,你在這裏駐留了多年,也應該理解我孩子的偉大吧?!”
“你的孩子?”沈圖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想你是誤會了呢!不是鵺啊,是另一個想要保留你性命的人。”
“是誰?”
“時間到了,你就知道了。”沈圖從紫金葫蘆中取出了一粒丹藥,丟給了羽衣狐,“吃了它,其中的元氣供應足以抵消那些生肝。”
“原來是為了那些肉食啊?”羽衣狐嘿嘿笑著,“這就是你的慈悲了吧?為了這些倭人?”
“我隻是不想交給那個前輩一身業力的貨物而已。”沈圖笑著,看著羽衣狐,“你啊,已經都忘記為什麼而修行了呢!在這麼多次的輪回中已經失去了本來的自我,所以呢,那位大人要親自去教導你啊!”
沈圖離開之後,羽衣狐絲毫沒有懷疑的將這一粒丹藥吞入腹中。
丹藥入口即化,元氣滋潤著羽衣狐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骸,之後融入了她的胞宮,借由臍帶被其中的胎兒所吸納,加速著胎兒的發育。
洞窟之中,在羽衣狐消化那些元氣的時候,狂骨消無聲息的在一邊看著,見羽衣狐的肚子一點點的大了起來,狂骨的眼中顯出好奇的神色來。
一天之後,羽衣狐這才睜開了眼睛,眼中的慈愛之色更濃,撫著小腹,喃喃自語著,“不愧是正經的道門中人啊,很好的丹藥呢,要是再有一粒的話,說不定現在就能見到晴明了呢!”
二條城之外,沈圖見到了一個久違的身影。
年輕時代的滑瓢,披著一條白狐的圍巾,扛著一柄普通的直刀,就這麼漫步的走來。
“真是好久不久你這個樣子了呢!”沈圖上下打量著,很是懷念的說著。
滑瓢用直刀敲了敲肩膀,“你怎麼會在這裏?羽衣狐的妖氣還在,可見你不是來消滅她的。”
“你是嗎?”
“不,隻是來向她問清楚一件舊事,我們家的二代,是不是死在她的手裏。”滑瓢微眯著眼睛說著。
“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沈圖走到了滑瓢的身邊,小聲的說著,“鯉伴並沒有死呢,隻是生活的地方,有些隱蔽呢!”
“什麼!”
“半妖之鄉,”沈圖說出了這個地名,“你聽說過嗎?”
“在哪裏?”滑瓢咬著牙問道,“該死的,一定是你這家夥把他給拐跑的吧!?”
“在另一個空間呢,也不算是拐跑的吧。”沈圖撓了撓臉,有些心虛的說著,“當年我還在地獄的時候,用法寶建立的一個隔絕的空間,用來收留一些在夾縫中無法生存的半妖,雖然鯉伴隻是去了幾年的時間,不過如今可是那裏的鄉長呢,替我管理的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