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邊的石獅子很是幹淨,看來他們也是勤快,兩側的紅牆之上新刷了牆漆,兩側用隸書寫的大字,一側寫著“福生無量天尊”,一側寫著“救苦太乙天尊”。
進了大門之後,門洞內左右各站著一位將軍塑像,一個叫神荼,一個叫鬱壘,塑像前的香爐之中還有未燃盡的香。
沈圖點了點頭,很是欣慰,再向前走,是一個四角亭子,裏麵坐著個人,正在喝茶,沈圖走向前,招呼道:“邵師叔,好興致啊!”
邵宜施看了一眼沈圖,連大聲朝西邊喊道:“陳老太太!觀主可回來啦!”
沈圖一愣,走向前去,端起了邵宜施剛倒好的茶,一口飲盡,咋了咋嘴,“師叔,怎麼回事?”
邵宜施苦笑一下,從沈圖的手中奪過了自己的紫砂茶杯,洗了洗,說道:“你這人真是,一走就是三個月,你知不知道,咱們道觀現在都說你這個觀主是最不稱職的觀主了!”
沈圖點頭受教,一邊陪笑著,一邊給邵宜施倒著茶,正要說話,就見西邊的齋堂裏走出來一個係著圍裙的老太太,手裏拿著菜刀,急匆匆的走到了沈圖的麵前。
沈圖見了,將茶壺放下,連連擺手,“我說老太太,咱們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刀!”
“你還怕這個?”陳老太太晃了晃手中的菜刀,笑道,“我說觀主,您也不地道,將我從台島給坑這來了,您倒好,自己一晃就沒影了,讓老太太給您這徒子徒孫們做了三個月的廚子,咱這三個月的單費,您可得結算結算了吧!”
沈圖看了看陳老太太,又看看邵宜施,笑道:“那成,您等了這麼久,也不能讓您白等,這都好說,咱們現在算,還是一會等魏師伯到了再說?您也知道,這錢可都在我師伯手裏收著,我這個當觀主的,手裏也沒多餘的不是?”
“別嬉皮笑臉的!”陳老太太說完,自己先笑了,將菜刀往後一甩,正好透過齋堂的窗戶,菜刀一下嵌到了鍋台的案板上!
“好功夫!”沈圖伸了個大拇指。
“少貧!這點事在您眼裏還是個事?”陳老太太坐在亭子裏,說道,“觀主,您回來之前,老太太也琢磨著了,原本還以為您這是卸磨殺驢,可是住了幾天,看著咱這觀裏的人的修行,就知道您是真有本事,不說別的,就是說那個魏卜知的小徒弟,叫沈高萍的,這真是一天一個樣。老太太也不貪心,您將傳給沈高萍的教給我,老太太就是死在您這都不虧的慌!”
沈圖笑道:“這個好說,她修行的,是坤道的法門,乃是《靈源大道歌》,這個傳您是咱們之前就說好的,真不是什麼大事。”
“觀主慈悲!”陳老太太聽了這麼一個應承,真的是放下了心,因為這事沈圖要真的反悔了,她還真沒什麼招,畢竟人家是地主,而且修為高她多了去了,說到修為,陳老太太也是一驚,她是老江湖,又是躲了一輩子的,這風吹草動什麼的最是敏感,哪怕是在齋堂做飯,要沒這點本事,她也活不了這麼多年,可是,偏偏剛才她就真的不知道這道觀裏什麼時候進來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