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現在隻想痛扁眼前這個討厭的家夥一頓,都是因為姬良不知道聽了沈圖的什麼蠱惑,對這家夥禮遇的很,還讓自己來說服他,可是一連進行了兩天,這劉季就是一點都不肯相信,水鏡不由得有些急躁,一甩手走了,把這上下捆得像是楚國粽子似的劉季,丟在了機關屋的儲物間裏。
“我真是受不了他啊!”水鏡走到了機關屋的操作間裏,一屁股坐在矮木墩子上,生起了悶氣。
“怎麼?丫頭,被人欺負了?那個劉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本犬替你去揍他一頓?”
“去你的!本姑娘真想打他,還用您這老胳膊老腿的幫忙嗎?我是生氣那個木頭腦袋不開竅,我都給他說了一萬遍了,可是他就是不信!沈先生,書呆子,這活我做不了,你們誰願意去誰去吧!”水鏡說著,大大咧咧的往地板上一趟,說什麼也不起來了。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笑了笑。
左忒對沈圖問道:“你說這人真的可以成事?”
沈圖點了點頭,對左忒道,“不過,此人的疑心甚大,隻能共患難,欲同富貴,難!”
姬良道:“以言行視之,難以想象此人……”
沈圖擺了擺手,“就因此人言行粗鄙,行事無所顧忌,方才可以成事!左忒先生,在下的建議如何?”
“也罷!本人便去沛縣走上一遭是了!”左忒一拍大腿,說道,“不過,這左忒的名字,是不能再用了,沈道長可否給老夫起個新名字?”
沈圖一時間惡作劇的心思再次冒出,道:“不如叫蕭何,如何?”
“左忒,蕭何,倒也合轍押韻!”左忒嗬嗬一笑,算是接受了自己這個新名字了。
這前往下邳機關山的一路之上,姬良便負責教導劉季一些帝王韜略術,而沈圖則是和化名蕭何的左忒聊一些施政之時,四人相處倒也算是融洽,劉季因為要去看秦王陵和阿房宮,在鹹陽城外便獨自上路了,而左忒也在沛縣處下了車。
臨走之時,左忒對沈圖再三確認,這才一往無前的做起了“蕭何”!
機關山上,幾人剛剛架著那機關屋進了穀,便聽到了白輿訓人的聲音。
“愚蠢之輩!為什麼我教了這麼多次,你們依然學不會?不就是讓機關屋走起來嗎?再加上一些技巧類的動作,怎麼這麼多天了,卻依然沒有進步?你們這般無用,真不知道怎麼和秦人對抗?難怪老是輸!還連累的夫人自責,夫人一點錯都沒有,你們落得這般下場,難道就不羞愧嗎?已經是要靠機關術自保了!夫人您就別看他們了,省的氣壞了自己,你們還看什麼?!還不趕緊再練三次……咦?怎麼多了一架?”
“夫人!白輿先生!我們回來了!”水鏡興致極好,隔著老遠便探出了身子教了起來,“中行師兄,我們平安回來了!”
站在穀中的人群頓時騷動起來,以桑紋錦為首的墨家弟子,無不欣喜的望著疾馳而來的機關屋,尤其是那望樓上正在拚命揮手的小姑娘,眾人爆發出陣陣的歡呼聲!
“嗨!你們這些家夥,平時練習不認真,見到那個黃毛丫頭回來,倒是開心的很啊,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到合適的位置,難道你們想著以後由這黃毛丫頭和夫人以及老夫來保護你們不成?”白輿罵歸罵,但是轉過身來,臉上卻已經早就露出遮掩不住的笑意。
這時桑紋錦邁出了腳步,走到了停穩的機關屋之前,滿懷喜悅的看著水鏡,道:“幸苦你們了。”
“夫人……”水鏡害羞著低下頭去。
白輿這時候也是走了過來,很是欣慰的看著姬良,“回來了?”
鸚鵡疾鵬扇了一下翅膀,揶揄道:“小白,你不是隻關心夫人的嗎?怎麼也關心上這書呆子了,難道你的口味變了不成?”
白輿老臉一紅,強硬者脖子說道:“誰理會你們了?我是對機關屋說的!”
老人走到蹲下的機關屋前,粗著嗓子又喊了一遍,“你回來了!老夫可擔心你了,這幾個小子有沒有照顧好你啊?”
“白輿先生,這機關屋能聽懂你的話?”水鏡見此一幕,好奇心頓時冒了出來,不過,一想到這機關屋能說話,水鏡便想起了這一路回來時和姬良單處的幾個場景,萬一這機關屋開口嘴無遮掩的話,那自己……想到此,水鏡的臉騰地便紅了起來!
“他怎麼不懂?”白輿突地一笑,走到了水鏡的身邊,用力的揉捏著水鏡的臉頰,“他說啊,你們一路上沒有好心照顧它,弄的他身上滿是塵土,還經常在上麵玩著危險遊戲,害得他腰肌勞損,現在回來了,就想好好睡一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