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圖等人聽了水鏡的低語,也是一幅心有餘悸的樣子,若是這鸚鵡在墨家夫人身邊,光是這耳根子軟的毛病,便能打擾了桑紋錦的判斷,恐怕墨家也存不到今時今日了吧。
項籍單手掐腰,單臂用力一揮,下麵眾鳥更是群情激昂起來,似乎已經是看見了凱旋之時!項籍道:“鸚鵡大王!可信我了吧?我定會給你一個最滿意的戰果!你隻需要坐在大殿上,垂手靜候佳音,如此便好!”
疾鵬點了點頭,又是幹笑了一聲,道:“好,看你具有如此十足自信,本大王也十分欣慰!既然你如此有心,本大王就把我們多毛國最尊貴的貴族之名賜給你,從今而後,大家都要稱呼這位軒轅民為‘子羽將軍’或者‘項羽閣下’,不得因他是軒轅民而慢待於他!”
“項羽啊……”沈圖嘴角微微一笑,眼中的神色有些微妙。
項羽領軍而去,沈圖等人沒了安排,也是回到了客巢之中。
客巢內,沈圖對姬良問道:“子房觀項羽此人,如何?”
“勇夫,無謀,一****猛虎耳。”姬良搖了搖頭,“非良主。”
水鏡進來之後,先是喝了一口水後,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對姬良和沈圖說道:“姬良,沈先生,那個楚國的項籍真是欺人太甚!”
姬良嗬嗬一笑,道:“他此時雖是神氣,我們不去理他便是了。”
“說的也是……”水鏡這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聽了姬良的話後,便坐在了一邊,靠著屈嫻,獨自悶了起來。
姬良看水鏡這樣,知道她氣不過,又道:“那位楚國的小子,未免有些不把敵人放在眼中,雖不知道他會遭遇什麼對手,但是驕兵必敗,下場應該也不至太好看。”
水鏡一聽,忙蹦了起來,道:“那我們該不該去跟那位鸚鵡大王說上一聲?提醒一下他?”
“咱們說了有用嗎?”沈圖這時微微一笑,道,“那鸚鵡大王雖是看起來有些不太靠譜,但是他也是知道輕重的,之前在閱兵台上他也提醒那項羽不要輕敵,可是結果呢?反倒是讓項羽協眾逼迫,還給了他一個‘子羽’的稱號。他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說了沒用,他身為國王說了都沒用,咱們這些外人去說,又有什麼用?”
“沈兄說的沒錯,”姬良也道,“我們何必自找沒趣,介入其中?而且,那位神氣的鸚鵡大王也卻如沈兄所說,被對方當場給反客為主了,委實可憐!倒是剛剛閱兵台的那一幕,讓我領悟很多值得人間借監之事……”
水鏡撓了撓頭,茫然道:“值得人間借監之事?”
沈圖看向了姬良,問道:“你也看出來了嗎?”
水鏡急道:“你們倆又在打啞謎了,好好說話不行啊!”
姬良正色的解釋道:“就是野心家是怎麽去煽動人民,替他們送命的法子。隻要打出國家民族名義,立刻能激發人民對敵人強烈之仇恨,心甘情願去送命,而且還十分自豪!我們人間的列國之戰,其實不正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