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伯如今在洛陽所居住的便是滄海君的故宅,幾人來到之後,自是有下人通稟,那項伯急忙忙走了出來,先是拱手,後說道:“伯初遷此地,還未整理,一切簡陋不便待客,怠慢了三位恩人,伯惶恐至極。”
姬良道:“項兄多禮了,如今我們要去打探魯班遺跡,原本有一事要去求助滄海君,可滄海君被秦人所困,行動多有不便,故而隻能叨擾項兄了。”
項伯嗬嗬一笑,大包大攬道:“哎,恩人說哪裏話,項伯這條命都是恩人所救,隻要能辦到,項伯自是不會推辭!”
姬良說了欲與安渠贖身之事,這事對姬良這沒有根基之人來說是有些難辦,可是對巨賈項伯而言,不過是錢數多少的問題,他不過是遣了一個下人去辦。
姬良對項伯的能力還是相信的,見事情至此,便欲告辭,可項伯那裏肯這般輕易讓他離開?
項伯拉住姬良,道:“愚兄這裏得了一個重大消息,姬良公子可知道秦皇去了東海之濱的之罘山?”
姬良點頭說道:“之前從滄海君出聽說了這個消息,據聞,他是要在那裏等待仙人,期待得授長生之術。”
屈嫻道:“那秦皇因之前遇到了刺客,恐再次受到刺殺,想必此時一定會嚴加戒備,而且……他身邊還有一位叫赤鬆子的紫麵術士戒備,刺殺一事恐怕難以成效。”
姬良點頭道:“在下與屈嫻姑娘不謀而合,隻要有赤鬆子那術士在,那麼刺殺秦皇無異於以卵擊石,與其浪費時間和刺客生命,還不如放些精力在機關術和其他奇術上,以期未來。”
“其實,愚兄還得到了進一步的消息!”項伯左右看看,見沒有秦兵巡邏,便道,“據聞,那秦皇到了之罘山之後,竟是做了一件奇異的事情,他把方才屈嫻姑娘提及的紫麵術士,還有大量的士兵全部遣至了難免的琅琊台,隻身一人上了之罘山,身邊隻留了一些侍衛在側……”
“那秦皇可是在拿自己性命開玩笑?”水鏡這時笑道。
項伯點頭說道:“後來方才知道,這秦皇竟是聽了身邊術士的妖言,相信隻有孤身一人時,才不會攪擾了神仙,而那神仙也才會降臨!”
水鏡聽後,不由得興奮道:“太好了,姬良,師姐,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啊!我們這就去刺殺秦皇吧!”
“水鏡!不可以……”屈嫻直接便攔道。
水鏡拗道:“有什麼不可以,之前要不是那術士赤鬆子插手,憑借姬良便已經刺殺成功了!難得這一次秦皇腦子被驢踢了,身邊一人沒有,若是錯過這次,可就真的不會再有機會了!姬良,你怎麼看?”
一直閉眼沉思的姬良這時睜開了眼睛,對水鏡歎了口氣,道:“姑娘啊,我想說的是,如此大事,可否不要在大街上輕易討論。”
“姬良公子!”項伯皺眉道,“這話……”
這是下人走來,說道:“那安渠贖身之事已經妥當了。”
姬良拱手道:“姬良拜謝項兄,項兄果然爽快,在下佩服!這便告辭了!”
姬良離開之後,那項伯下人一拜衣袖道:“這人也太不爽快了!是去還是不去,就不能給個準話嗎?”
項伯也是搖頭不語,感覺滄海君似乎將此人看的有些過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