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柊蘇? 猗與漆沮,潛有多魚(1 / 3)

沈圖並未隨姬良等人去館驛,而是在考慮是否去見見那位壺中仙赤鬆子,他倒不是去想著要刺殺秦皇,而是要向那赤鬆子請教道法,畢竟這壺中仙占個仙字,其中見識定是不凡!

不過,若是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卻也不是沈圖的為人。

一個時辰不到,姬良三人便回到了客棧,水鏡一臉笑意的對沈圖問道:“沈先生,你知道我們昨日在城外救的商人是誰嗎?”

沈圖嗬嗬一笑,“是誰?”

“我就知道你猜不中!”水鏡笑道,“就是我們今天要見的項伯!真是太神奇了!”

“項伯啊。”沈圖風輕雲淡的看了一眼姬良,問道:“對此人觀感如何?”

姬良搖了搖頭,“不好說。”

姬良知道,沈圖問的並非是項伯此人,而是對江東項氏一族的觀感。

水鏡這時說道:“沈先生,你不知道這呆子當時說了什麼!人家滄海君說:有姬良公子的智慧,加上項家叔侄之謀與勇,相信未來六國複興大業,必大有所為!”

沈圖等人見水鏡學著滄海君那種滄桑神態說著話,感覺卻是有些滑稽。

水鏡見眾人一臉的笑意,又道:“那項伯當時謙虛的回了一句:豈敢豈敢,倉海君對我們項家的人,實在太過譽了!”

沈圖又見水鏡學著項伯拱手禮讓的樣子,真是一口氣沒有憋住,笑了起來。

“別笑啊,這呆子倒是一點都不客氣,隻說了兩個字!”水鏡正色道,學著姬良的樣子,一手在前,一手背在身後,點了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是的!”

說完,水鏡又換回自己的樣子,嘖嘖有聲的搖頭道:“你不知道,當時我們臉上又多尷尬!哪有人麵對別人的誇獎還這麼說話的?真是厚臉皮!”

姬良笑道:“這是自信,難道在下也要說假話貶低自己不成?”

一句話說的水鏡無話可說,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好了好了,不要再鬥嘴了!”沈圖笑著說道,“項氏一家貧道之前也是略有聽聞,他們一家本是楚國將門,秦楚乃是自楚懷王和親昭襄王起便是世仇,而那項燕抗秦六十萬大軍,雖敗,可在楚人心中卻是英雄,項燕死後,項梁便扛起了項氏大旗,雖還未露猙獰,可據聞也是這一代可圈可點的人物,可惜,他因為看不慣秦兵作孽與鄉野,憤而殺之,之後逃亡江東,聽說那項梁身邊還有一個侄兒,叫做項籍,身長八尺有餘,力能扛鼎,才氣過人,是位難得的……壯士!”

姬良聽到此處,眼中一亮,看向了沈圖。

沈圖沒有在意,而是繼續說道:“六國之中,楚國最是仇秦,聽聞楚國鄉野有言:‘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姬良聽到此處,低頭道:“之後抗秦,看來應以楚人為主了。”

“對了,”姬良這是對沈圖說道,“沈兄,在下如今得了魯班遺跡的線索,聽滄海君所說,在洛陽城內有一城旦,知道那遺跡的詳情,不知沈兄……”

沈圖摸了摸下巴,問道:“也就是說,你們這就準備離開洛陽了?”

“正是!”

沈圖沉吟道:“既然如此的話,那貧道也就和你們就此分別吧。”

“可是……”水鏡這時候急道,“沈先生難道不能和我們一起去嗎?”

沈圖說道:“在下確實有事要去做,不能和你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