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現在還有著內傷?”宋衍摸了摸下巴說道。
“你不信?”
“我信,”宋衍道,“因為我當時離他最近,我知道那種情況下要救我他付出了什麼樣的力道,這種力道可不僅是會傷到****,也是會震傷自己。我的意思是說,他如今在有傷的情況下尚且能如此厲害,若是全好的狀態,我想整個墨家大寨中除了夫人,應該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了吧……”
“你是擔心他……”
屈嫻的話未說完,那沈圖便已經重新飄蕩到了三人的身邊,說道:“好了,這些麻煩暫時解決了,我們快些離開這裏!”說著便要將宋衍背到身上。
宋衍這時拒絕道:“公子不用如此,我身上的傷隻是皮肉傷而已,不妨礙行動!”
“那好!”沈圖也沒有糾結,直接便快步向前走去。
幾人徑直下了小丘,這一路之上,屈嫻特意看了看那些昏迷的秦軍士兵,果然,沒有一個死的,他們的呼吸很沉穩,都僅僅是昏迷而已。
離開小丘之後,眾人便向北奔襲而去,墨家門徒對於這種長途奔襲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他們自有一份自己的輕身提縱的法門!
過了一條小河,又向北走了一兩天的光景,這才在一個山腳下的樹林中找到了墨家大寨!果真是建的隱蔽,那一層樹林便是天然的屏障,沒有人領著,要在這裏找到他們這個大寨,沒有個幾天時間,還真是難辦。
沈圖站在寨子外的不遠處,仔細打量著這個傳說中可以和公輸班鬥得騎虎相當的墨子所建造的大寨,門口立著幾個臨時搭建的箭樓瞭望台,三步寬的寨牆用泥巴和木料搭建而成,時日不長,還能在牆邊看見一些木屑,和聞到泥土的芬芳味道。
“誰!”箭樓上的墨家武士見有人靠近,忙拉弓搭箭喊道,“你們站住,再不回話,我就射箭了!”
屈嫻應道:“師兄,是我屈嫻和師妹水鏡,還有宋衍師兄,我們剛剛打探了消息回來!”
“那人是誰!”
“是我們在路上遇見的道門的師兄,他救了宋師兄一命,姬伯常師兄請他來大寨做客的!”
聽了他們這麼說,塔樓內的人這才開門將他們一行人放入寨門中。可是這並不算完,墨家大寨的嚴謹性遠遠超出了沈圖的預料,隻見寨門之後,走出了一個身穿紫袍的男子,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圖,又對屈嫻幾人說道:“幸苦了,當初出任務的,不是出去了六個人嗎?其他人呢?”
水鏡先是一禮,道:“中行憲師兄,情況緊急,姬師兄便讓我們先回來,報告軍情,宋師兄是受了重傷,不得不回來休養。”
“受了傷?”中行憲連忙上前查看了一下宋衍的情況,見確實嚴重,忙對周圍的人道,“趕緊將宋師兄送醫匠處休息!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宋衍看了一下沈圖,苦笑道:“若不是沈公子出手搭救,我恐怕就回不來了,”他小聲的貼在了中行憲的耳邊道,“秦軍****部隊分三路靠近大寨,至少……三十台!就這三兩日就能搜索到我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