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秘事,這位老太太是怎麼知道的?
陳老太太微微笑道:“我怎麼知道?這證言身上有這麼多的香火,成了這麼大的聲望,便是我犧牲得來的!我和她同門學藝,我怎麼能不知道她所思所想?”
“哦?”邵宜施問道,“不知老太太身出何門?”
“苗南蠱門。”陳老太太說話間不由得昂頭闔眼,很是一份自豪。
邵宜施一愣,連忙起身見禮,說道:“原來如此,真是失禮了,不知老太太怎麼流落到這個地步?那蠱門雖說凋零,可是在苗南一帶,也是有著大勢力的,您……”
“若不是證言,老身豈能落得這步有家不能回的田地!要不是她欺師滅祖,毀了我苗南蠱門的傳承,老身至於……至於避居海外嗎?”陳老太太咬牙切齒的說著,“道長,隻要你滅了證言,老身寧願舍了蠱門的名號,依附道長門下,你看,如何?”
沈圖沉吟了片刻之後,並未答應,而是對她又問道:“既然你知道這種秘事,為什麼不去天師府,反倒是找我這麼過路道人?”
“那天師府若是能鬥得過證言,又豈能這麼默默無聞多年的忍氣吞聲?”陳老太太冷笑了一下,說道,“他們天師正朔還在龍虎山,這裏盡管是有一支,也不過是旁支,身上雖是有些道法,也不過是些旁門而已,能支撐起家門不敗已經是萬幸,哪裏還能和人相爭,若不是這台島王借他們穩定台島諸多道門,天師府?嘿嘿……”
“容我考慮一天,如何?”沈圖說道,“我這邊盡管有一條路,可合適不合適你走,我不清楚,前輩也別急,咱們從長來看,如何?”
那陳老太太猛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沈圖的跟前,“果真有路能走?”
“確實有路。”沈圖很是鎮定的點了點頭,“但是……”
陳老太太撲騰一下就跪倒在地,“求道長指路!我願意用所用來換!道長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陳老太太口中得知了證言的所有的事情之後,沈圖開始分析起自己的這個對手。
“她手中有蠱蟲,這是她成事的根基,隻要有違逆她的,必然是身遭橫死,隻要是信她的便沒事,不過她麵上卻是一副善人模樣,口中也是講些仁義道德之類勸人向善的東西。”邵宜施看著手中的資料,對沈圖說道:“觀主,這真要和她動手的話,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是啊,民望!”沈圖皺眉的把玩著手中的念珠,“這是個麻煩!”
“大師,外麵現在熱鬧了!”高軍在丹方門外急衝衝的喊道,“新聞上如今都是對慈機不利的消息,您看……”
沈圖打開電視,裏麵正滾動播出著一條新聞,關於慈機占地和高價佛像的事情。
沈圖看到了,入靜精舍中的僧人們也都看到了。
“師傅,怎麼辦?”
“是那道士出手了嗎?”
“不對,他一個外來的道士,怎麼能和那些媒體勾連在一起?一定是那高軍反撲!”
證言聽著弟子們的討論,皺眉無形之中開始皺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弟子的議論聲吵雜,而是她清晰的感知到了自己吸納信仰願力所構建的佛國開始不穩!一些願力開始逸散!
“不能這麼坐以待斃!”證言心中暗道,她將視線轉移到了下麵弟子身上,“得恩,你要走一趟了,去見見我們的合作夥伴,告訴他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是,師傅。”
得恩這邊剛要起身,那邊得伺便拉住了她,說道:“師傅,事情不對,我想是不是應該去一趟天師府看看,他們雖說不怎麼管事,可是在一些事情上麵,還是有些人望的,也許這次的事情和他們也有關係。”
證言點了點頭,“那就由你先去天師府拜望一下張天師吧。至於高軍,就再讓他多活些時日。”
沈圖看完了新聞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有人要動慈機,隻是不知道這個看不見的盟友是誰,他嘴角微微一笑,對邵宜施和陳老太太說道:“你看,這竊佛一開始,自己的氣運就要敗壞,再等等,估計她自己就要坐不住了,有了功德,就是不去竊佛,你也是佛,沒有功德,哪怕你坐上了蓮花寶座,那蓮花座也能困你的枷鎖,這證言啊,是自己要作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