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霧入了高軍的鼻竅之內後,直接殺向了盤踞在他體內各髒腑經脈的翹尾螞蟻!
此時,台島中部的入靜精舍內,一間很是隱秘的禪房中,一位身穿緇衣的比丘尼突地皺起了眉頭,冷哼了一聲,手中連連掐起指訣,雙指翻飛猶如幻影,口中微微低喃,聽不清說的什麼,口音一停,手指中便泛起了一點黑光,她將這黑光彈入了身前的黑陶瓦罐之後,便臉色蒼白的站起身來,快步走向了正殿之中。
那人進入了正殿之後,走到了靜坐的證言上人之前,低聲說道:“師傅,大陸那邊情況有變!”
證言突地睜開雙眼,眼中射出一道金光,可也隻是一閃便滅,她看向了那人,低聲問道:“得容,有什麼變化?”
“有人襲殺我們的蠱!”得容說道,“不過弟子已經穩住了,不過……”
得容還未說完,就感覺體內彷如針紮一般,臉色更加蒼白起來!
證言伸手搭上了得容的手腕,將一道真氣渡入得容的體內,穩住了傷勢,“情況如何?”
“弟子暫時沒有大礙,可是如果再沒有對策,恐怕……”得容皺眉說道,她感覺自己的傷勢盡管穩住,可是,也隻是起到一點作用而已,根本不除,這也僅僅是添油而已!
證言站起身來,拉著得容一起回了那間偏殿之中,直接將瓦罐打開,看了一下其中的情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這瓦罐中的乃是母蠱,下蠱並不是下了就完,下蠱也不是為了殺人,而是控製人,怎麼控製?自然是要通過這母蠱了,一般情況下,這母蠱很是安靜,每日隻用喂食血液便好,可是今日,這母蠱卻在不停的在瓦罐中打轉,這種情況就像是遇到了天敵,四處尋找躲避一樣!
“大陸中怎麼會有這麼高修為的人?”證言咬了牙道,“我與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這樣趕盡殺絕,真是不留情麵!得容,放你的心頭血!”
“師傅!”得容臉色又是慘白了一分,這心頭血可是修行人重中之重,平日她也是那血喂蠱,可是那隻是一般血而已,這心頭血也隻是給母蠱開靈時候用過一滴而已,可是師傅開口,她又不敢不從,隻能是依言去做!
這得容輕咬了一下舌尖,擠出一滴猶如寶石一般的血滴,她將自己的心頭血滴到了瓦罐之中後,那母蠱立即便撲了過去,一頭紮入了心頭血內,乍一看去,仿佛是一顆血琥珀一樣!這母蠱總算是再次安靜了下來。
“你細細說來,究竟是怎麼回事!”證言冷聲問道。
得容哪裏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樣的將事情說了,又將自己受傷時的感覺,受傷後的補救都一一講了之後,這才閉上嘴肅立一邊。
證言上人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高軍是命不該絕啊!居然讓他碰見了能解蠱蟲的高手!得容你繼續和他鬥!為師在你身邊護法,貧尼倒要看看,這高人能有多高!”
太白城內,青華觀中。
沈圖輕聲“咦”了一下,他發現自己還真是小瞧了這些翹尾螞蟻,沒想到它們雖是蟲類,可是一舉一動,還有些軍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