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柧耪? 被詛咒的劊子手麵具(1 / 2)

“雖然我們已經見過幾次了,可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要給我說你叫稻草人,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名字。”沈圖看著麵罩裏麵的那雙眼睛,問道。

“你可以叫我,劊子手桑鬆!”稻草人說著,“不過我想你一定不會知道我是誰,我隻是一個淹沒在曆史塵埃中的小人物。”

如果是別人,那麼也許會不知道這個劊子手桑鬆是誰,可是,沈圖偏偏就知道,他很慶幸自己當年上學的時候對曆史尤其是世界史的興趣,讓他可以回憶起這個人名出現的地方。

桑鬆這個人確實是個小人物,可是,死在他手中的可是有不少大人物,例如說法國國王路易十六,以及他的王後著名的瑪麗、安托瓦內特!

“你居然可以存在到現代?”沈圖驚訝的問道,“難道你生前是個巫師?”

稻草人,不,劊子手桑鬆看向了沈圖,“你居然知道我?而且一點都沒有驚訝?!”

“我為什麼要驚訝?”沈圖嗬嗬一笑,攤開了雙手,“這個世界很大,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例如說幽靈鬼怪一類的東西,如果整天都要驚訝,神都會神經衰弱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存在的?”

“你或許是個好演員,可以模仿出一模一樣的強納森的語調,性格,甚至他的一舉一動,但是,你絕對不如一個好巫師,因為即便是模仿的再像,每個人的靈魂波動也是不一樣的,而這個,是你沒有辦法模仿的,很不巧,我就是一個業餘的巫師。”

“你準備除掉我?”劊子手桑鬆嘲諷的說道,“我在這個麵罩上存活了二百多年,經曆了無數的主人,你一個小小的巫師就想除掉我?”

沈圖搖了搖手指,“年紀不代表一切,而且我也無意讓你消失。”

聽到這裏,劊子手桑鬆不禁鬆了口氣,眼前的這個人對他的壓力一直都在,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的打腫臉充胖子,像是海中的刺魨一樣,通過偽裝來保護自己。

沈圖繼續說道:“原本,我是想知道你怎麼做出恐怖瓦斯的,可是現在,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怎麼存在的!或者說,你和這個麵罩,是怎麼在一起的共存的!”

“藥劑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說的這個,我確實不知道,”劊子手桑鬆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生前隻是一個劊子手,不是異教徒巫師,我最後的記憶也隻是在處決了瑪麗王後之後回到家而已,到家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我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沈圖回憶了一下曆史上的記載,當瑪麗被推上斷頭台的時候,她踩到了劊子手的腳,這時瑪麗說了句:“對不起,您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有人質疑這句話是否是真實的,因為據傳當時被砍頭的人都會被綁起來並且堵上嘴。但畫家大衛的一幅鉛筆速寫證明這是不對的,王後隻被綁住了手而已。

當時劊子手桑鬆的任務之一,就是搜集那些大人物的臨死台詞。

“臨死台詞……”沈圖喃喃自語了一下,“那位瑪麗王後是最後一個死的?”

“是的,她是法國王室最後一個上斷頭台的,而且她是我見過的真正有風度的女士。”

“還記得她最後的話嗎?”

“當然記得,”劊子手桑鬆說道,“即使過了兩百年,她美麗的影子還是在我眼前晃動,她如同中國瓷器一般的後頸,在鍘刀砍下去時綻放的血漿,就像是盛開的玫瑰一樣芬芳,那種味道讓我癡迷。”

“該死的法國人!”沈圖搖了搖頭,“說正事!”

“好吧,真是沒有品味的人,”劊子手桑鬆收起了文藝範,回憶著,“那位皇後上了斷頭台,確實踩了我的腳,留下了那句‘對不起’,不過後麵還有,在鍘刀下來的瞬間,我似乎聽到了一段很急促,並且很短暫的詞組,不是英語,也不是法語,我至今沒有聽過類似的語言,在這二百多年中,有很多人接觸過我,可是那種語言我從未再聽過。”

“是拉丁語嗎?”沈圖感覺這段話應該是關鍵。

“絕對不是,”劊子手桑鬆搖了搖頭,“我醒來後的第一個主人便是當時的天主教的紅衣主教得雷薩神父,在他那裏我學會了拉丁語,知道拉丁語怎麼說。”

“一個紅衣主教要你劊子手的頭罩做什麼?”沈圖好奇的問道。

“因為這個頭罩上沾有瑪麗王後的鮮血,”桑鬆說道,“得雷薩是個紅衣主教,你總不能讓他拿瑪麗王後屍體上的衣服吧!”

“……”沈圖打了個寒顫,似乎想起什麼惡心的事情一樣,將腦海中的那些東西驅除出去。

沈圖還準備問的時候,蝙蝠俠已經走了進來,拍了拍沈圖的肩膀,“稻草人歸案了,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他送進警局,將他關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