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今有了沈圖,那麼這個世界之後如何便也不得而知,肯定不會如曆史上那般了,至少,那楊過不會出現了,而且就剛才那般看來,這多年以來的事情,都是因為這丘處機想要奪得金國氣運所致,可那大金國原本便沒有什麼國運,這華夏大地自古便有龍脈護佑,胡人立國,哪裏有什麼百年國運在?被丘處機再一奪,這金國更是岌岌可危,這一方天地之後究竟如何,沈圖又看不清了,不過,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沈圖將丘處機帶到了華山之上,讓他吃了一粒丹藥,控製好了傷勢,待他醒轉之後,沈圖便對他問道:“你且問你,你把那金國氣運,可是送給了宗門,還是你自己煉化了?”
“自是送與了宗門,”丘處機調息好了之後,苦澀的說道,“我全真派立派不久,氣運不足,有這一國氣運……”
“唉!”沈圖聽後,又是一聲長歎,苦笑道:“若是沒你這一手,那全真派還能流傳下去,有了你這一下,全真派恐怕便是難存了。”
“啊?”丘處機聽了這話,驚愕道,“道長這話卻是為何?”
沈圖解釋道:“那金國自完顏阿骨打立國,如今已經百年,原本應該還有十多年氣運在,可被你這一吞,肯定不足十多年,而你將這氣運不知怎麼連接到了你全真門上,你全真一脈自是和金國有了牽連,成了附皮之毛,到了金國滅國之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丘處機聽後,竟是被這幾句話弄的大汗淋漓,不知所措起來,他本是為了宗門所想,雖也是為了自己成道,可沒想卻弄巧成拙,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這沈圖說的話,可是,在丘處機的心中,這沈圖可是成仙一般的人物,他的話哪裏有假?
丘處機反應過來之後,連忙俯身叩拜,對沈圖道:“求道長給我全真指引一條明路!”
沈圖哪裏敢受丘處機的大禮,這人可是道門祖師一級別的人物,盡管這個世界中他行事有些步入歧途,可沾著“丘處機”三個字,沈圖不敢對他無禮,更何況受他一禮?沈圖側身讓過了這一禮之後,又連忙扶起了丘處機,道:“先起來說話!”
“道長……”
沈圖道:“又不是不幫,何必如此?”
“請道長細說!”丘處機連忙拱手肅立,一副受教模樣。
沈圖一劃眼前的華山,對丘處機問道:“丘道長看著華山如何?”
“壯麗俊秀之地,修真神仙之所!”丘處機既然能算計完顏洪烈二十餘年之久,自然也是一個聞言知意的人物,“道長的意思……”
“金蟬脫殼,另立門戶!”沈圖道,“如此一來,你全真一脈還有個傳承所在,不至於全部凋零,雖在此換了名字,去了道門,可是傳承還在,便是好的。”
“貧道這就……”丘處機聽後,眼中神采奕奕,恨不得立即便依了沈圖所說。
沈圖不把攔住,道:“可這人卻不能是你!不然這門派也定不長久。”
“那道長以為誰人合適?”
沈圖道:“郝大通……如何?另外再讓清淨散人孫不二去那峨嵋山,開宗立派如何?如此一來,必定保險多了!”
聽了沈圖的話後,那丘處機眼中立即冒出光來,拍手道:“道長妙招!貧道不如!”
沈圖見丘處機這般樣子,知道他急的下山去,也便沒有攔他,這丘處機離開之後,那邊山石之後轉出一人,道:“如此安排,沈道長卻是費心了啊!”
“貧道隻求無愧於心而已,他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貧道所致。”沈圖說完之後,回頭問道:“貧道如此做,想必玉蟾國師,也是能夠理解的吧?”
“已經不是國師了。”白玉蟾笑道,“有人說我是妖道誤國之輩,那官家耳朵軟,為了讓那些大臣讓心,便將我打發出來了。正巧趕上道長講經說法,便前來順便聽聽。”
沈圖哈哈一笑,“想必那人是你安排的吧?”
“何以見得?”白玉蟾臉上保持著笑容問道。
“若非如此,憑你如今的修為,那些軟骨頭哪個敢觸你的黴頭,”沈圖笑道,“為何離開?”
“累了啊!”白玉蟾苦笑道,“這官家整日裏不想著怎麼處理國政,隻想著憑借我的本事給他添福加壽,為國延祚,真當我是有求必應的土地神了!”
“人心多貪,也是人之常情。”沈圖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