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楠離開的背影,沈圖嗬嗬一笑,繼續掏出了懷中的書卷看了起來,是《黃庭外景經》。不過沈圖看了一會之後,並沒有看進去,而是想著陳楠說的那話。
想了一會之後,沈圖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在竹林中開始漫步起來,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己的修行之路,一開始的時候,修行的是基礎的吐納入靜功夫,後來修行的是《先天功》,而後又學了《紫霞秘籍》和《葵花寶典》,緊接著是《胎息經》和《神息術》,最後便是這《黃庭經》,這是已經學到了的,那些通過各家道書中知道的秘籍法門,更是多了去了,陳楠沒有說錯,自己是知道的越多,選擇越多,便越為難,該如何整理,沈圖還真的一直沒有個頭緒。
不過沈圖還是先整理出來了一套入門的東西,等著之後出去了,傳給自己道觀中的學生們,不說是可以入道,但也是合適打好基礎!
這一晃兩年便過去了,可倒真是應了那句修行無日月的話,再加上這武夷山中四季不變,要不是馬鈺提醒,沈圖還真的沒有注意時間。
不過這兩年沈圖倒也不是白過,將之前的路子重新的走了一遍,把自己知道的合適的功法全部都記載了下來,存了檔,理出了一個體係出來。
走太清一脈!
這一脈和沈圖現在的修為最為合適,其中所留的典籍更多,可以整理出來一套完全合適自己的合丹方法,以及合丹後的修行。
更為要緊的一條,他本能感覺,自己和太清一脈很是親近,可是究竟為什麼,他卻說不上來。
馬鈺見沈圖將一些文檔整理齊全了之後,便上前說道:“沈道長,貧道離開終南山依然兩年有餘,也是時候該回去了,不知道沈道長有何打算?”
沈圖笑道:“是你那師弟終於坐不住了吧?”
“唉,丘師弟便是那個性子,一輩子也是難改了。”馬鈺苦笑的說道,“這都已經傳了九遍書信相催促了,再不回去,他就要到武夷山來搶人了!”
沈圖道:“是那嘉興比武之約的事情?”
“還能有什麼事?”馬鈺歎道,“要說我那師弟,平日裏也是高明之士的樣子,但是一遇到這樣的事情,便毛燥了起來,讓人很是擔心,這都多少年了,每次都是如此!”
沈圖對此不予置評,轉移了話題,說道:“看來也是時候去看看我那另一個弟子去了,這兩年不見他,都不知道他成什麼樣子了,本來性子就……再加上那七個不知變通的教導,真不知道會不會教成一塊榆木疙瘩!”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陳楠的竹樓處,相互拱手作別,白玉蟾自然又是一陣念念不舍,可他還是決定留下跟著陳楠,沈圖自然不會強求,告別之後,沈圖向著空中打了一個呼嘯,隻見一對巨雕從山中飛來,沈圖一個躍身,坐到了其中一隻雕背之上,向著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