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風見白玉蟾久久不語,便再次哀求道:“小師兄,我們都知道沈道長你師傅是醫道聖手,咱們桃花島的九花玉露丸就是出自他手,玄風的這點小毛病,沈道長一定可以治好的!到時候,讓我們為奴為婢都行!”
白玉蟾一跺腳站了起來,說道:“你是我師妹,你是我師弟,你們都成奴婢了,我是什麼?唉!走吧!跟我走吧!真不知道師傅見了我之後要怎麼說我呢,連個草原沒出去就回去了,真是!”
三人收拾了行裝之後,那夫婦二人看著白玉蟾,白玉蟾清咳了一聲,看著天上的月亮,說道:“那啥,出山的路……你們知道吧?”
黑白雙煞對視了一眼,想到白玉蟾的方向感之後,陳玄風忍著笑意,說道:“知道,小師兄。”
“知道不前方帶路!”白玉蟾惱羞成怒的往陳玄風身上踢了一腳,笑罵道,“除了十二歲那次,我一輩子都離開過師傅,這第一次一個人出門,迷路怎麼了?別說你們沒迷過路!”
笑鬧之間,三人運起輕功向著下山的方向躍去,可是在快要走出之時,猛地聽到了一聲尖叫,讓白玉蟾停住了腳步。
“小師兄,你這是……”
白玉蟾向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望去,神色有些凝重,低聲道:“他怎麼也來了?”
“小師兄說的是誰?”梅超風躍至白玉蟾的身邊問道,“是敵人?”
白玉蟾笑著搖了搖頭,“我不像你們,哪來這麼多敵人,是我的小師弟,聽著聲音,應該是被嚇到了,反正我們不趕時間,去看看再說,順道帶他一起回家。”
陳玄風聽後,對白玉蟾問道:“那人可是真幸運啊,居然可以被沈道長收為徒弟,一定資質很好吧!”
聽到陳玄風的感歎,白玉蟾差點一口氣運的岔了經脈,隻能麵色怪異的點了點頭,苦笑道:“資質確實……萬裏無一,天下無雙!”
三人運起輕功到了那發聲的地方之後,這才駐足在樹梢之上,看著下麵,隻見一條小道之中,七個打扮怪異的人圍堵著兩個孩子。
梅超風看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居然在這裏都能碰見他們!?”
“他們是誰?”白玉蟾眯起了眼睛,問道。
“江南七怪!”陳玄風咬牙道,“我們夫婦之所以到了這裏,便是這七個人出的力氣!”
“介紹一下。”白玉蟾下巴一點,說道。
“是,小師兄!”梅超風心細的很,粗心大意的人也不能在黃藥師的手中偷來經書,隻聽她一一指著下麵,說道:“那手拿長拐杖的,便是他們的老大,飛天蝙蝠柯鎮惡,留著三綹胡子的,看著像是書生的,叫做妙手書生朱聰,擅長一手妙手空空,長得最醜的是馬王神韓寶駒,手拿算盤一臉市儈的是鬧事俠隱全金發,手拿斧頭,一身樵夫打扮的是南山樵子南希仁,一臉笑嘻嘻的,是笑彌陀張阿生,最後那個女人,身背寶劍的,這是越女劍韓小瑩。”
那七人將郭靖和拖雷圍在中心,白玉蟾和黑風雙煞知道他們是人,可郭靖和拖雷並不知道,恐懼之下,郭靖掏出了隨身的匕首,護住了拖雷,一手掐著劍訣,一手持了匕首,喊道:“何方妖物,休要傷我!”
那江南七怪可是曆經腥風血雨,江湖殺戮的人物,怎麼會怕郭靖手中的匕首,隻是將他視為兒戲,尤其是那妙手書生,看向郭靖手中匕首,可是兩眼放光,本能的就認為那是一把好東西,這書生叫做書生,其實卻是個喜好書生打扮的偷兒,見過寶物甚多,可對這匕首也是垂涎不已,急忙展開了身法,期近郭靖,使了個空手奪白刃,將郭靖手中匕首奪了下來!
“好寶貝!”妙手書生看著匕首,哈哈笑道,“在你手中,可是可惜了這寶……”
話未說完,妙手書生隻覺著一股大力傳來,將手中匕首生生奪了去,劇烈摩擦之下,手中的皮都生生抹掉了一層,“誰!”
此時郭靖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懶洋洋的聲音,“師弟啊,這師傅開了光的匕首要是讓你都能給丟了,回去之後,是不是該罰三炷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