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蟾大師,出事了!外麵來了好多的兵馬,將我們的營地圍了起來!”帳篷的門簾一撩,進來一個殘缺了一節左臂的蒙古壯漢,隻見他一臉興奮的喊道,“大師,沈圖大師不在,你看我們是不是召集弟兄們防備一下?”
“你在這裏安心養傷,外麵的事情與你無關,你現在是我們傷兵部落的客人,有事我去看一下就好。”白玉蟾對哲別笑了笑之後,隨著那漢子走了出來,出了帳篷之後,四下瞭望了一番,隻見夕陽之下,遠處塵土飛揚,蹄聲震耳轟鳴,如同是夏日的滾滾悶雷一般,放眼望去,隻見數不清的人馬盤踞了整片牧原,顯然是為了這裏而來!
“前方是什麼部落?”裹了傷口的鐵木真依舊健壯的坐在馬上,遙指著前麵的頂頂帳篷,“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還有人在我們的牧原紮營?”
鐵木真身邊騎在馬上的一個孩童說道:“父汗,前麵是傷兵部落。”
“傷兵部落?很有名嗎?”鐵木真問道。
這是長子術赤開口說道:“不過是一群戰場上活下來的殘兵聚集在一起的地方而已,依照草原上血跡,那哲別一定是躲在了這裏!”
“去個人將他們的頭領交出來,便說我鐵木真有話問他!”
“是!”
一騎快馬躍眾而出,直奔前麵營地而去,還沒到近前,就聽一陣鳴鏑聲響,那快馬騎士便晃蕩兩下,跌下地來。
這時,對麵營門打開,一匹健馬從內奔馳而出。
術赤遙望那馬上騎士,哈哈笑道:“果真是傷兵部落,居然連個全人都沒有!”
術赤說完之後,一抖馬韁,奔上前去,手中彎弓搭箭就要疾射而出,可卻聽吧嗒一聲輕響,箭弦迸裂,竟是被一支箭矢射斷!
“喂!對麵的人!你們為什麼無故圈圍我們的營帳?你們孛兒隻斤氏和泰赤烏部的戰爭,為什麼要牽連我們?”
“泰赤烏部的人逃到了你們這裏……”
鐵木真擺了擺手,陣中喊話的人停了下來,隻見鐵木真漫步打馬上前,像是一頭巡視領地的頭狼,看著對麵的人,“讓哲別出來見我!都是馬背上的男人,那就做出個男人該做的樣子,躲在一群傷兵背後,連我們孛兒隻斤的女人都不如!”
“孛兒隻斤、鐵木真?長生天下的白鹿,草原上的蒼狼?”一個聲音慢悠悠的從軍陣後麵傳了過來,聲音很輕,可是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鐵木真皺了一下眉頭,左右看看,想要找出說話的人,可是那聲音仿佛是在四麵八方傳來的一樣,根本沒有源頭!
對麵的營地這時候傳來一陣的歡呼,“大師回來了!”
“大師?”鐵木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裏領地的頭領難道是個僧人?”
這是,隻見後方軍陣緩緩的分裂開來,就像是被摩西分開了的紅海一樣!一個人,麵帶微笑,緩緩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