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高娟這邊也掛了電話之後,沈高萍走了過去,問道:“你們那邊怎麼安排的,還拍人過來嗎?”
“不派人了,說是距離太遠,就是讓我對周祖師恭順著點,看看能不能請她去一趟青羊觀,辦一個講經說法會。”陳高娟說道,“你們嶗山呢?”
沈高萍尷尬的搖了搖頭,“一樣不派人過來。”
“唉……”陳高娟苦笑了一下,“肯定是不看好這個小道觀的前途,怕是挨得近了,以後被上麵的人知道了臉上不好看。”
“誰說不是,”沈高萍鬱悶的說道,“我師父就說,現在的修行真是越來越不修德行了,不如之前的氛圍好。”
“這不是我們管的事情,那職位的事情你怎麼辦?”
“你呢?”
陳高娟把臉一板,說道:“當然是接著啦,咱們道門的規矩,進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主人家有事,咱們這掛單的也不能幹看著,雖說時代不一樣了,可是規矩就是規矩!沈爺要是不樂意的話,就各掃門前雪,個人管個人吧。”
“你也不用擠兌我,”沈高萍笑道,“知客我來,號房你來。”
“行!”
兩人應下了差事之後,便道魏卜知那裏備了案,說是備案,其實就是取了兩個工作牌子,上麵寫了職位和姓名而已,很是簡單。
這邊陳高娟剛剛坐在她工作的號房之中,就聽外麵大巴車響,她連忙出來,隻見一輛公交大巴停在了這道觀的門口,從上麵下來了不少的道人,最後在邵宜施另外一個道人的攙扶下,車上下來了以為老太太,不是別人,正是圓明宮的周老當家。
陳高娟連忙上前,躬身一禮,“見過周祖師,您老慈悲!”
“別叫什麼祖師,我可沒這個功德,丫頭看著眼熟啊。”周老當家的看了一下陳高娟,“是青羊宮出來的吧。”
“您還記得啊?”陳高娟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不記得,你剛入道的時候你師傅帶你來看過我,也就三四年前的事吧,”周老當家的笑著說道。
邵宜施笑道:“陳號房,還不趕緊讓沈圖出來迎接!”
“不勞沈當家的出迎,咱們還是自己進去吧。”周老當家的一臉的祥和,說道,“沈當家是有功德的人,和我們不一樣。”
“我哪有什麼功德!”沈圖這時候換好了一套整齊的道袍,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主殿前麵,雙手掐著子午訣,打了一個稽首,“福生無量天尊,周老當家,別來無恙啊。”
周老當家拍開了邵宜施和旁邊人的攙扶,向前走了兩步,很是康健的回了一禮,“沈當家的慈悲,這可不像你說的這麼破舊啊。”
沈圖上前兩步,攙扶了周老當家,將他攙扶進了正殿,其餘的人由陳高娟和沈高萍招待就是了,可這時候,之前和邵宜施一起攙扶的那位道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沈圖的跟前,一下便跪倒在地,“師傅在上,徒弟給您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