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素聽了喊聲,連忙放下手中的書卷,轉身去往大殿,“何人再此大聲喧嘩,不知道這裏是供奉長生帝君的殿堂嗎?”
“是我啊!戶部尚書劉昺啊!林仙師,還望慈悲,救救我家晉元啊,我劉家三輩子單傳,就這一根獨苗啊!”劉昺抱著林靈素的腿哭訴道,“還望仙師慈悲啊!”
“劉尚書,還請慢慢說,貧道什麼都不清楚,就是有心相救,也得知道個情形再說啊!”林靈素一把將劉昺扶了起來,問道,“令公子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劉昺一臉的苦色,說道:“林仙師啊,您也知道,前段時間我那外甥女,你的那侄女不是要招親嗎?這晉元便去了一趟蘇州,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如今回來之後,便病倒了,可是我請了京城裏麵所有的名醫去看,也沒人知道是什麼病症,也不敢下藥,這才求到了您的門下,看在親戚的份上,還望林仙師伸手救上一救!”
林靈素聽了之後,便想到了是有這麼一檔子事情,當時自己潛心閉關,雖是聽了卻也沒往心裏去,既然人是因為自己侄女而出的事,自己不管怎麼說,也得搭一把手,忙道:“我這便去!!”
劉昺帶著林靈素和他的兩個道童前往自己的府裏,剛一進門,便聽到正廳中一陣女眷的笑聲,這便將劉昺氣的有些窩火,忙進去指著自家夫人喝道:“兒子都病成那個樣子了,你個當娘的居然還有心在廳堂中談笑,是嫌兒子死的不夠早嗎?!”
那婦人柳氏也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一抖袍袖,駁斥道:“我見自己親戚,難道還不成了?”
這劉昺才看見廳中幾人的麵孔,其他人他不認得,可是其中一個女子的麵孔,他卻是識得,正是自家的外甥女林月如,若是其他時候,這劉昺看見害得自己兒子如此樣子的女人,自然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看,可現在不光當著外人,關鍵是還有一個救命的林仙師在,這林靈素是林月如的族叔,怎麼說也要留幾分麵子。
劉昺對林月如點頭道:“你到了也正巧,我剛請來了你的族叔,來為你表哥看病,唉!也怪他沒個福分,也罷,既然你到了,便一起去看看吧,萬一……也讓他少了一份心思!”
“月如見過族叔!”林月如連忙走到林靈素的身邊款款下拜,口中說道,“多日不見,族叔道法又高深了許多!”
林靈素微微一笑,對一邊的趙靈兒點了點頭,才對林月如道:“那晉元現在哪裏?我先看完他之後,我們再說話不遲。你可知道你這一跑,把我那兄長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我爹……”
“你爹還好,這兩天也要來這裏一趟!”劉昺說道,“你表哥病了之後,我便想著給他衝衝喜,正巧有個合適的丫頭在,這兩天便要辦喜事了!你爹來和喜酒的,也是來看看孩子的!”
“哦!”林月如低頭不語。
李逍遙見兩位長輩進去了之後,拉了拉林月如的衣袖,說道:“怎麼?當時不肯嫁,現在見人家另娶別人,心裏吃醋了?”
趙靈兒微微一笑,拉過林月如的手,說道:“月如妹妹吃沒吃醋我不知道,不過我看啊,這是有人在吃幹醋了!”